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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乖女儿因此备受打击,因不能嫁给爸爸而痛苦。

“怎么了,干嘛这幅表情?”

裴清茗迅速收拾好心情,露出了一个温婉的笑容。

“刚才我们聊了起以前的事情,小周情绪不太好,你去看看她吧。”

顾青檀也没多想,走到妻子面前,伸手抱了抱她。

“那我去了。”

“嗯。”裴清茗也是轻声应着,然后勾了下他的脖子,吻了他一口。

等他走后,裴清茗缓步来到低着小脑袋的女儿身边,拉着她一起坐下,低声问道,“旖儿,你喜欢爸爸吗?”

裴旖抬头看她,轻咬着嘴唇,终于鼓足勇气,挤出一句“喜欢死了~”

听到女儿这么说,裴清茗毫不意外,无奈的笑了笑,“妈妈也喜欢他呢。”眼眸之中满是情意。

“过来旖儿,到妈妈这里来。”她温柔的朝着女儿招了招手。

裴旖听话地靠了过来,母女俩同合坐在一张椅子上。

裴清茗伸手搂着女儿的小蛮腰,轻轻地拍着她的腰侧,温柔的像风拂过水面。

“以前,妈妈还怀疑他是你的哥哥,甚至就连他自己也曾经这样认为过……不论你叫他爸爸,还是哥哥,你都不能嫁给他,不能跟他结婚,生孩子。”

裴旖一下子脸红起来,谁要跟自己的爸爸生孩子啊。

裴清茗顿了顿,继续说道,“不光是你,妈妈也是一样的,妈妈现在年纪跟他差了太多太多,所以我们母女俩,都不能嫁给他了。”

将来能够嫁给他的,跟着他出席各种高端场合的,只能是一个门当户对的年轻女孩,不能是她们这些昔日的娇妻美眷,不也会是他捧在手心的宝贝女儿。

“旖儿,答应妈妈,不要悲伤,不要难过,可以吗?”

裴旖撅着小嘴,低声道,“不嫁就不嫁嘛,有什么了不起……。”

他的爱又不会因此而减损一丝一毫。

“只要在爸爸身边,看着他就好了……”

裴清茗柔柔一笑,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我们母女同心,都是一样的想法呢。”

另一边,顾青檀来到客厅,看到周素正在抹着眼泪,乔雨荷在她身边坐着不断地递纸巾。

于是他坐在自家小秘书身边,揽住了她细细的腰肢,“嗯?哭什么?”

周素连忙止住了哭声,抽抽噎噎地跟他道歉,“我,我不是故意的,可就是忍不住……你让我自己哭一会,就好了。”

顾青檀微微蹙眉,也不继续追问,扭头瞥了乔雨荷一眼,轻声“你来说,怎么一回事?”

她点点头,起身走到他的身边,俯下身子附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也不知道,她们刚才就像这样说的悄悄话。”

他哑然失笑,不知道就说不知道,你还弄出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来干嘛?

作为惩罚,抬手打了她挺翘的屁股一巴掌,不轻不重。

乔雨荷今天身上穿着是黑色的制服套裙,黑色的丝袜,两条长腿又直又细,小屁股柔软圆润,手感很好。

乔雨荷俏脸微红,丝毫不觉得生气,只是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她莫名有些的心跳加速,臀部被打的地方隐隐约约有种异样的感觉,又觉得自己真的是下贱,被打屁股还打出了快感来了。

随后,她很快反应过来,不是因为被打屁股而高兴,而是因为他对自己的亲近态度而感到兴奋。

顾青檀转头继续哄着自家的小秘书。

“是不是给我当秘书,委屈你了?”他故意这么说。

“才不委屈。”

周素柔媚的声音带着哭腔,反驳他刚才的话。

别说是贴身秘书了,给他当情人都心甘情愿

“那你到底气什么?”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在他耳边坦白道,“我看到裴姐她有裴旖这么漂亮的闺女,忽然好羡慕……”

这是人之常情,周素越想越后悔当年没要上个女儿,只恨自己的肚子不争气,如果有个女儿的话,这些年自己就可以跟她相依为命,也不用这般寂寞。

“就因为这个?”他哭笑不得,揉了揉她的脑袋,“你跟我过来。”接着,又嘱咐了乔雨荷几句,说一会儿如果夫人想来书房找他的话,拦一下,让她别把女儿也一起过带来。

说完之后,顾青檀淡笑着,领着自己小秘书来到他的书房里。

周素没来过几次,对这里并不熟悉,这一排排的书,老板一定是都读过的,她心中升起一种佩服的感觉,足见其学识。

顾青檀当即发号施令,让她站在书桌前,背对着自己,然后从后面一枚一枚解开了她的西装上衣的和衬衣的扣子。

周素似乎反应过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她低眉垂眼,赧然一笑,他每次都喜欢后入。

“手肘撑在桌子上。”

“是……老板。”

“身体前倾,膝盖稍微蹲下去一点。”

周素依言照做,十分配合,弯腰撅起,浑圆丰满的翘臀立马呈现在他面前。

听到裤子拉链拉开的声音,她也没有回头,因为他没让她回头。

他从后面抱住她,双手不停的揉捏着她饱满的胸部,然后轻轻伏在了她的背上,舔着她小巧的耳垂,“想要孩子我们就生。”

她感觉自己的裤袜和内裤再一次被褪到了腿弯处。

顾青檀开始享受那种被重重包围后,又杀出重围七进七出的冲杀快感。

裴清茗刚走到书房门口,便听见里面隐隐约约传出一阵靡靡之音。

读书学习的地方,她都没在这里发浪过几次,真是有辱斯文。

她屈起手指敲了敲门,“啊——”里面立即传来了周素惊慌的叫声,过了一会儿,听到哥哥说一声“进来”后,然后才把门推开,走了进去。

里面,两人已经整理好了衣物。

裴清茗打量着周素,发现她脸色通红,面若桃花,一副刚被滋润过的样子。

接着,她又看了看哥哥,发现他的西装裤竟然都被打湿了一片。

她似笑非笑,挑眉斜视,讥讽道,“哥哥,你怎么把这小骚蹄子给玩尿了?”

周素顿时羞得以手掩面,呼吸愈发急促,靠在顾青檀身上,她只觉得双腿都在发颤,身体有点儿撑不住了。

“求你了,裴姐,别说了。”不由自主地双腿并拢了一些。

呜呜呜,别骂啦,别骂啦。

裴清茗一脸戏谑,“自己不要脸,做了还不让人说,罢了……”她看向顾青檀,“哥哥,你跟我来,换身衣服吧。”

顾青檀扶着周素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贴心的把放在桌子上的外套盖到她的大腿上,帮她遮掩住两股战战的狼狈。

想起她方才高潮无力时的妩媚模样,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温热的液体从体内流出,周素深吸一口气,下意识并拢双腿,脸颊一片绯红。

“素素,你先在这里坐着,休息一会,我很快就回来。”

裴清茗径直走了过来,白了哥哥一眼,挽住他的手就离开了书房,往衣帽间的方向走去。

走廊里,有些吃醋的妹妹微微轻哼,嗔道,“哥哥,我让你去安慰她,你就是这样安慰的?”

说着,有些撒娇,又有些恼怒的在他腰间拧了他一把。

顾青檀看了看她,笑而不语,这事就算是翻篇了。

他知道自己的两位结发妻子,无论是姐姐还是妹妹,其实都不是不能接受他在外面风流快活,她们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他有事瞒着她们,受不了因为其他女人的一点谎言和欺骗。

走着走着,到了衣帽间门前。

两人推门进去,里面空间宽阔,装修以白色调为主,素雅干净,并且分成了好几个区域,不光是衣帽,还有各种包包,高跟鞋,以及珠宝和首饰。

满当当的衣橱,一边用来摆放母女俩的衣服,另一边的区域挂着的都是各种品牌男装。

他左右看了看,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涟漪,这是给他买了多少衣服。

想想就觉得心疼,这幅场景就好像古时妻子手持针线年年为远游的丈夫缝衣,却迟迟等不到归人。

他凝望着妻子的眸子,幽幽一叹,“茗儿。”

她抬头看着他,语气有些出乎意料的温柔平静,“哥哥,一年四季为你添衣,是我身为你的妻子应该做的,不要觉得因此亏欠了我。”

“一切都过去了,最重要的是你回来了,第一个见到的是我,那我这些年所有等待就全都是值得的。”

经历过近乎生死的离别,她想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应该把握现在,珍惜眼前人。

有些事情似乎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换做是以前,哥哥在书房搞周素,她也许会不依不饶,而现在除了顾兰芝那个铁了心要跟他抢哥哥的女人以外,她愿意表现出大妇的气度,对其他“姐妹”宽容一点。

想到这里,她唇角忍不住勾起了一丝弧度,哥哥回来之后的第一次拥抱、亲吻、口交以及上床的对象全部都是她,顾兰芝即使再快,都要排在周素后面了。

随后,她从衣橱拿了一套黑色的高定西服,去掉了防尘罩,交给他,有些忧愁,“这是按照你以前的尺寸定制的,也不知道穿上合不合身。”

顾青檀不以为意,“先试试。”

他踢掉鞋子,扯了扯领带了,一下子就把领带从扯开了,随手就扔在地板上。

裴清茗低下头,服侍着他,双手一粒一粒解他衬衣的扣子,美甲轻轻地划过胸口,然后是皮腰带。

接着,她蹲下去身,让他抬起脚,把裤子和内裤脱了下来。

轻嗅一口,似乎有种淡淡的骚味,这是偷情的味道。

“稍等一下,我去拿毛巾给你擦擦。”

她去一旁去拿了毛巾过来,一点一点擦拭着,姿势不好发力,她就跪了下去。

顾青檀伸出手轻轻的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接过毛巾。

“我自己来就好了。”

可是味道是很难擦掉的。

她犹豫了一下,“我给你舔干净?”

说出了这么不要脸的话,裴清茗自己都有些脸红发烫,一颗芳心骤然狂跳起来。

顾青檀确实有被她的话取悦到了,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傻丫头,还是算了吧。”

他拒绝自然是因为心疼她。

如果是平时的话,倒也无所谓,可是现在那上面沾着素素的东西,他总觉得的这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倘若胯下之人换做是乔雨荷,他便不会有这种顾虑了。乔雨荷那个女人喜欢把自己物化,被作践还挺乐在其中的。

见他这么心疼自己,裴清茗更想给他口了,世上的女子都无法拒绝偏爱。

“哥哥,你矫情什么?我既是你的妻子,也是你的妹妹,而且。这不是我们从小玩到大的游戏……”

小时候,她曾经哭着问哥哥说,为什么我没有这个,只有一个洞洞,是不是被偷走了?

他说,没有也没关系,哥哥的可以借给你玩,随时都可以。

“这是我的,从小就是!”

说着,她毫不介意直接一口低头含住了低头含住了哪处柔软,细细吮吻,让其在檀口里变大变硬。

以前多少女人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都不会有跪舔的机会。

尽管她们的目的并不单纯,或为了获得金钱,或为了得到晋升,或为了嫁入豪门飞上枝头当凤凰,可她们一个个都是姿色非凡实打实的美女……尤其是今天跟女儿在餐厅的谈话,更让裴清茗确认了一个必须去面对的事实——她现在和哥哥相差了接近二十岁,莫名其妙就陷入了君生我已老的境地。

即便是裴清茗这样的奇女子,也会屈服于时间的伟力,早晨醒来之后也会为自己眼角的一道细纹而担忧,害怕自己将来会不如那些轻靓丽的小姑娘。

说句不好听的,二十岁的姑娘就像割韭菜,割了一茬还有一茬。

只要比她年轻上个一、二十岁,到时候熬都能把她熬死。

想到这里,她愈发卖力。

顾青檀抽着气,妹妹的口腔似乎烫的不堪忍受,她含情脉脉的神情,在他眼中别有一番清韵和妩媚,如仙子,亦如魔女,他心中不由得微微一荡,险些沉迷在了怡人的体温中。

最后的那一刻,裴清茗的像是被填满了,被一种巨大的幸福所充斥魂灵。

她咽下了口中的东西,靠在他耳边轻声呢喃,“我只是做了一个妻子力所能及、该做的事情,既非圣女也非奴隶,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看我?”

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评价,只是一只手抱住她的娇躯,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有的时候,亲昵的肢体语言胜过了甜言蜜语。

“嘻嘻,哥哥,你还光着屁股呢。”

她开始为他一点点穿好衣服,亦如方才一点点脱掉,为他打上领带,别好胸针,按上袖扣,戴上手表,一个男人的高贵并不因这些外物而彰显,但是如果把破布穿在身上也不免总被狗眼看低。

他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浮雕,不由得笑道,“茗儿,你这是让我把一套房子戴在了手上。”

“本来就是你的钱~有什么关系。”

临走之前,裴清茗又把内裤和丝袜各拿了一件,递给顾青檀,十分大度道,“你拿去让小周换上吧,下面湿哒哒的总归是不舒服。”

顾青檀不接,提醒她道,“你拿错了吧,这是女儿的内裤。”一眼就能看出少女感的款式,上面还有着迪士尼的图案。

这其实是裴清茗刻意为之的捉弄。

她轻哼了一声,“总得给她一点教训才是,今天就让她穿着这个上班!”

顾青檀有些好笑,这个又无伤大雅,于是点了点头。

顾青檀淡淡笑着,出了门,回到书房,把干净的内裤和丝袜递给了自家小秘书。

她也很快反应过来,强忍着羞意,匆匆换上了那条带着荷叶边的小熊维尼联名款少女款内裤。

这么大的人了,穿卡通内裤不会觉得可爱,只会觉得羞耻和变态。

顾青檀也同样有些兴致缺缺。

拜托,那是他女儿的内裤,鬼才会兴奋吧。

而裴清茗的目的也正在于此。

之后,顾青檀带着周素离开,从车库里开走了一辆玛莎拉蒂。

直到车影彻底的消失不见,裴清茗的目光才恋恋不舍的收了回来,上楼去了。

车上,顾青檀正在开车,准备去顾氏集团见姐姐。

当年的事情,他已经完全记起来了。

周兄是他的托孤之臣,他把自己变小之后的人身安危都托付给她了,而她却选择找来了姐姐,让姐姐把他领回了家,即使被催眠后的记忆是虚假的伪饰,但这二十年来相处的母子感情却不是假的。

亦姐亦母,两重身份叠加在一起,他心中对她的爱意,已经攀到了巅峰。

他为与姐姐的重逢准备了一份特殊的礼物。

没过多久,玛莎拉蒂停在了公司门口,再次见到这幢第一高楼的时候,他的心情已经与当初来辞职时截然不同。

顾青檀进门第一眼,便见到了神情复杂的林柔,还有站在她身边的陈芸。

“顾总在不在办公室?”

林柔看着他现在俨然是一幅成功人士的打扮,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最近她刚和男朋友分手了,因为彩礼的事情,两人经常吵架,情分也慢慢耗尽了。

陈芸面带微笑,“在的,您不需要预约,可以直接上去。”

他无声地点点头,转身离去。

周素原本是跟在他身后的像个小跟班似的,此刻却快步走在了他的前面去按电梯,狗腿得很。

顾青檀离开了,林柔却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甚至屈辱,感到烦闷不已。

凭什么啊?凭什么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林柔心中想起了陈姐曾经劝她的那些话,忽然有些明悟。

她转头看着身边的陈芸,“陈姐”也不叫了,冷冷道,“你当初是不是故意跟我那么说的?”

陈芸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似乎也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她想,顾秘书在她结婚的时候,可是封了一个大大的红包,像他这样优秀的男人,无论在哪里都能出人头地,怎么能让你这种小绿茶去缠着他呢?自然是能帮就帮。

顾兰芝坐在总裁办公室的椅子上,交叉着双手,从来公司开始就一只保持着这个姿势,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忽然,她听到一阵富有节奏的敲门声,以及沉稳的声音。

“是我,顾青檀。”

她霍然站起身,迫不及待的小跑过去,打开了门。

站在门外的是穿着一身高定西服、西装革履的“儿子”。

她扶着门框,怔怔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他一脸奇怪的说,“妈,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似乎一切如常。

顾兰芝扫了周素一眼,从她的脸上,并没有看出什么悲戚或者失望之色,只是这样才更加令人怀疑。

于是她让开身子,让“儿子”走了进来。

周素并没有跟着一起进来,而是贴心帮两人关上了门。

房间里此时只有他们两个人

顾青檀走了一圈,又来到窗边,看了看他之前养的花,轻叹一声,“妈,你只怕是太爱它们了。兰花其实很容易养活的,但是有一点,根必须透气。”

顾兰芝静静地凝视着他的背影,神情复杂,“你在怪我这些年没有把你教好?”

“不要过度解读,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顾青檀转过身看着她,姐姐这张精致的脸庞似乎一直都没有变过,细腻的肌肤,诱人的红唇,跟以前一模一样,一身长及小腿净洁优雅的黑裙配合包臀设计,勾画出十分曼妙的身体曲线,唯一改变的似乎就是及腰长发变成了齐肩短发,显更加成熟,由内而外地散发着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

她的那双冷艳的美眸仿佛能洞察一切,此时正不断审视着他,企图戳穿他天衣无缝的伪装。

可是顾青檀,裴清风,顾玉树,本就是三位一体,何须伪装?

“臭弟弟。”她轻咬银牙,威胁道,“你最好是还没有彻底恢复记忆,如果让姐姐发现你回家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耍着人玩,那你就死定了!”

“妈,你在说什么呀?”

顾兰芝瞪了他一眼,马上打电话给裴清茗,不过对方直接挂断了,于是她退而求其次,叫来了周礼。

没过多久,周礼驱车赶到了总裁办公室。

她打扮得和平时不太一样,尽管还是那一身笔挺的白西服,白手套,但是今天她却在胸口别上了一朵红玫瑰。

提到玫瑰,许多人第一反应或许是玫瑰赠佳人,顾青檀的第一反应却是一句诗,“ the tir sniffs the rose”

我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多年不见,他的“周兄”活得依旧优雅,像是个老绅士。

周礼看向顾兰芝,语气简洁有力,“怎么回事?”

“你的计划出问题了。”顾兰芝的神情严肃到根本不像是装出来的,“裴清茗也叫不醒他。”

周礼看他一眼,有些好笑,妹妹已经提前跟她通过气了,所以她这次可是有备而来。

她对顾兰芝说,“兰芝,借你的休息室一用。”

这点要求,顾兰芝自无不可,微微颔首。

接下来,周礼走到顾青檀的身边,微笑道,“清风,好久不见。”

顾青檀表现的十分茫然,“周总,你为什么叫我清风?”

她淡淡一笑,默默夸奖一句演技不错。

“跟我过来。”说着她便拉顾青檀的胳膊,走进了他以前的专用休息室,然后转过身来,十分冷静地对跟上来的顾兰芝说道,“我劝你最好不要看,如果一会情绪失控,将会对我的治疗造成不可逆的影响。”

顾兰芝深吸了一口气,一言不发,扭头就走。

随后周礼便轻轻关上了门,隔绝了内外。

花唇已经湿漉漉一片,有点黏腻,她已经完全准备好了。

夏望舒用手指分开那美丽的阴唇,跨坐在他的身上,将他的阳具一点点纳入体内,发出似痛苦似快乐的呻吟,美眸紧闭,螓首轻摇,将乌黑的长发尽数揭开,凌乱地披散在光滑的玉背之上,身体因为持续不断的发热变得滚烫。

“老婆,你的反应怎么这么大。”他轻声在她耳边问道。 回答他的只有美妙动听的娇喘声,“啊啊~”

顾青檀解开她的衬衫纽扣,把她的文胸慢慢推了上前,那对雪乳就跳动着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顾青檀将其用力地在手中揉捏,不断地爱抚然后,轻轻地用嘴唇含住那粉嫩的乳尖,她的呻吟愈演愈烈。

“老婆。”他呼唤着她,以妻之名。

她动情扭动着身子,轻轻抬起腰肢配合着他的抽插。

他的双手沿着修长如玉的大腿游走,一直抚摩到大腿根部,蜜臀之上,然后用手扶住,配合着她的节奏挺动。

大脑里已经一片空白,只知道用下体在温柔紧致的地方死命顶撞, 濡湿,暖和,挤压,包裹,弹性,蠕动……这些词汇来回在他的脑海中涌现,但每一个都觉得词不达意。

也许是长达数个月的禁欲,让这场破戒仪式般的性爱显得愈发快活无边。

他开始在那片温柔乡里抽插,刚开始很紧,接着淫水越流越多,抽插也越来越顺了,夏望舒的喘息不知道何时开始转为放肆的大声呻吟,白日宣淫,丝毫不顾及邻居的感受。

这似乎是一种对这几个月低质生活告别。 她的手也没有闲着,不停地在男朋友的joi背上摩挲着,将上面的汗滴抹匀、抹开。

他们并没有去变换什么体味,只是这样保持着女上男下的姿势,她喜欢通过自己动让他更加省力和舒服,过去的经验告诉她,这样激烈的性爱会相应地延长一些时间,如果一直让他像是水泥工人,将强劲的冲击钻不停打入坚实的土地,那样会很累,她会心疼。

“爸爸,爸爸……肏死我~”

一开始交往时,夏望舒并非“欲女”,在床上也没有这么骚浪,只是在大学四年的时间里,她已经被调教开发的很好,身心已经全部属于他了。

他用手从抱住她的后背,拼命地把阴茎塞入她的身体深处,她的反应越来越强烈,拼命把头向后仰着,好似要背气过去,蜜处也一阵阵地收缩,不断压迫着他的阴茎,两人不知道缠绵了多久,顾青檀终于把一股股滚的浓精射入了她的阴道深处。

她趴在他的身上喘息着,久久不动。

顾青檀沉默着,用手掌轻轻地抚摩她的玉背,在她耳边轻声说,“这一次,你想逃也逃不掉了。”

夏望舒忽然红了眼圈,拼命地点头。

多年以后,即使她已经身为人母,仍然会也回想起那个闷热潮湿的夏日,在出租屋里的肆意交合。

至少那一刻,她的时代还没有没落,老公还是完全属于自己的。 休息室的地面上铺着柔软的地毯,如果赤着脚踩上去,非常舒服。

东南角里还有一个卫生间,事后可以洗澡。

既然房间里只剩下两人,顾青檀也就不再伪装,笑着拱手道,“周兄,甚是想念。”

他嘴上称呼她为周兄,心里也真的把她当成了兄弟。只是这和普通的兄弟之情不太一样,两人之间还有一种更深层次的交流在里面。

说来也奇怪,周家姐妹明明是一母同胞,都生得一样俏丽脱俗,但性格气质却截然不同。

妹妹十分感性,姐姐就过于理性,双修医学和生物化学并且获得了双学位,为人处世干脆利落,像个英姿飒爽的女侠,一袭白服穿在她的身上,总能穿出不一样的风情。

周礼朝他挑了下眉,“你这般整蛊,也不怕她一会儿冲进来咬你。”

“不如你先咬吧我。”

顾青檀牵住她的手,两人走过低矮的茶几和真皮沙发,一起躺倒在大床上,脸对脸看着彼此,周礼的眼神很平静。

“姐姐她不会介意的,与其说不建议,倒不如说她知道了会很高兴。”

“你啊你。”周礼哑然失笑。

她心里明白,好友说的都是事实,即使兰芝一会儿在他的身上看到自己亲口咬出来的吻痕,也不会向寻常女人一样气到发癫,而是会变得十分兴奋,兴奋到不能自制自己。

要她说的话,性冷淡的女人,多少沾点儿变态。

兰芝她喜欢通过一些非常规的玩法,来获得心理上的代偿快感,最喜欢的玩法应该是s&,其次喜欢“被绿”。

她看到老公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睡觉,非但不会因此生气,反而会觉得异常刺激。

周礼在来这里之前,其实就已经明白了自己要扮演的角色。打个比方,如果清风是睡美人的话,那她就是前来截胡的邻国王子。

没错,这正是一幕双人舞台剧,专门表演给顾兰芝看的。

演员各就各位,聚光灯正对着他们,表演即将开始。

周礼从胸口上摘下了那朵红玫瑰,轻轻将其放到好友的鼻翼之下。

顿时一阵幽香扑鼻而来,摄人心魂。

嗅着嗅着,顾青檀开始逐渐沉醉于这不同寻常的香味儿之中,并且感到一阵阵晕眩,整个人浩浩乎如冯虚御风,飘飘乎如遗世独立,享受着羽化登仙般的快感。

他喃喃道,“周兄,这……是什么香?”

“能让你从始作俑者变成受害者的迷香。”周礼细声柔和地跟他解释着。

简单来说,她给他闻的是一种无害的化学麻醉剂,带有轻微的致幻效果,却甚至比酒精更无害,没有任何成瘾性。

说起来,从古到今,人类一直有使用麻醉剂的习惯。

生活是充满痛苦的,只能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去逃避一会儿,哪怕收效甚微,哪怕幻梦终醒,各种镇定剂、催眠剂、欣快剂,甚至是致幻药,源源不断的应运而生。

可逃避终归不是办法,无限月读也未曾成功,梦醒之后,人们只好去面对,去接受现实。

罗曼罗兰把这个叫做真正的英雄主义,或者说向死而生。

“……那你为什么没事?”

她笑得坦然,笑得明媚,“因为我是加害者呀,理所当然不受其害。既然好处让我得到了,罪名也由我来承担吧。”

“不……行……”顾青檀摇头,这并不是他原本的计划。

故事的高潮,应该是姐姐进来抓奸才对。

其实他早该想到的——周兄她总是喜欢按照她认为有利于他的方式去擅作主张。

很快,他便说不出话来了,也渐渐失去了对四肢的控制权,但是感官和知觉还在,并且还能进行性唤起。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顾青檀的耳边回荡着周礼那犹如梵唱般悦耳的歌声。

她衣衫尽褪,娇躯洁白如玉,好像真的化身为锁骨菩萨来度化他成佛,脱离苦海了。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周礼她跨坐在他的腰上耸动,后仰起头,露出弧度优美的雪颈,白腻的酥胸随着她的动作一颤一颤的,口中发出梵唱声也愈发悠扬。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两人就好比是天秤的两端,配合着对方上下下下的节拍,互相规律地摆动。

顾青檀渐渐有了一种魂魄出窍的感觉,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外面的光景。

他最亲最爱的,高贵冷艳的姐姐,顾兰芝,此刻正在门外偷窥着这一切,脸胀的通红,不停的用玉葱般的手指伸到下面悄悄自渎,背部依靠在门上,双腿不停地抖动,另一只手则死死捂住口鼻,试图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呻吟声,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养尊处优。

妻目前犯,终极侮辱?

不,这可真是对她来说最至高无上的礼物了。

……

过后,周礼去了浴室洗澡,顾青檀躺在床上回味着刚才那一幕,药效还没有过,依旧动弹不得。

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了,顾兰芝走了进来,步履飘浮,衣裙凌乱。

她美目含春,眼神迷离,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弟弟——因为她的引狼入室,他刚刚经历过一场“迷奸”,被玷污了清白。

虽然是临时的剧本,大家一起逢场作戏取乐,但她心里受的屈辱都是实打实的,在旁边看着别的女人和自己的丈夫造爱,连呼吸都忘了。

“弟弟……”

顾兰芝抱着他,失控的呢喃着,随后低下头去,用自己的袖口,委屈巴巴的把他小腹间的水渍一点一点擦拭干净。

顾青檀无法拒绝,说不出话。

情欲过后,酣畅淋漓,被麻醉的人终将归复清醒。

清醒之后,想起自己丢人的丑态,会感到羞愧甚至无地自容。

很多时候,人的情欲不完全是由爱而生,有时是由于欲而起的贪念,有时是被色所迷惑的我执。

众生都会被色迷惑,从此颠倒妄想。

佛经的色与空,并不是指的男色或者女色,而是指物质与意识的关系,是现象与规律,具象与抽象。

色是物质为有,空是无常为无。

以上便是顾青檀倒在姐姐的温软怀里,处于贤者时间期间的胡思乱想。

卫生间,周礼擦干身体,白皙的身子上只裹了一条浴巾就走了出来。

两个女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尴尬,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多年好友一时鬼迷心窍一起多人运动了一样。

“对不起,兰芝。”

周礼苦笑一声,向她道歉。

顾兰芝没有理会她,默默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摸了摸弟弟脖子上的那枚口红唇印。

指尖微微发红,是那种是那种冷艳的正红色的正红色。

她怔怔看着自己手指,头脑里情不自禁地回忆起了方才的场景,性感的红唇究竟是如何落在她心爱的弟弟身上,一次又一次。

顾兰芝看了一会儿,有些入神,接着又低下了头去,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直到舔舐干净为止,然后又轻轻亲了上去,试图用自己浅浅的唇印覆盖原来的吻痕。

在旁边的周礼看来,这是一个很变态,但却充满爱意的场景:

妻子伏在被睡奸过后的丈夫身上,痴迷于清理着别的女人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仿佛只要在他彻底苏醒之前,把这些痕迹悄悄抹除掉,丈夫便不会发现,他们之间的婚姻生活就能回到正轨。

可惜,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

丈夫在外面已经有了很多女人,有的女人还有了他的孩子。

周礼就像看一部情节异常离谱的爱情片,而这部电影里,其实她也在参演,而且入戏很深。

譬如方才完事之后,她并没有像一般的犯罪分子那样,马上抽身离开,而是心满意足的闭着眼睛趴在他的身上温存,享受着通过生理上的结合产生并流经的全心身的强烈快感。

这种心理上的快感,或者应该说“精神高潮”,比单纯的性快感高级了不知多少倍。

须知,人的大脑才是最重要的性器官。

周礼默默穿好了衣服,心想既然兰芝不接受她的道歉,那么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想让清风亲自给她谢罪。

不管过程是如何荒唐,反正这份礼物,已经成功帮他送出去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全靠他自己了。

她推开门走了出去,去找守在办公室外面的妹妹去了。

顾兰芝心里其实一点也不怪周礼。

虽然周礼深爱着自己的丈夫,但是她从来都不争也不抢,不嫉妒,不黏人,用“君子之交淡如水”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再合适不过了。

她也没有办法对周礼发火。

因为对方毫不犹豫地将属于她的那一次机会拿出来跟自己一起分享,以满足自己的特殊癖好,在对待她的态度上可以称得上是仁至义尽。

按照弗洛伊德的观点分析,顾兰芝的变态心理其实都与她过往的经历有关,特别是在童年时遭遇的创伤——把弟弟弄丢了这件事,导致她的思维和认知与常人不同,甚至出现了许多与社会道德伦理想违背的地方。

另一方面,她的性冷淡,也是由心理问题反应在生理上,引起身体感觉减退或者说异常,即使有药物的辅助,一时半会也很难改变。

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不能满足丈夫的需求,她感觉很是愧疚,所以才会想方设法让他获得满足,变得希望丈夫出轨、喜欢看别的女人猥亵自己丈夫,被绿的同时,利用这个去激发性欲,痛并快乐着,甚至有些上瘾。

另一边,躺在床上的顾青檀意识其实一直是清醒的,但他所能控制的,就只有自己的大脑和眼皮而已。

刚才发生的一切,他什么都知道,但又什么都无能为力。

这种短时间的行为剥夺,对他来说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体验过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玩法,比手铐和捆绑带来的行为限制要强上数十倍不止。

随着时间的流逝,顾青檀也在逐渐恢复过来,手指开始能动,但身上的大部分肌肉仍旧遗留着麻醉过后的松弛感觉,有种使不上劲的无力感。

他勉强伸出双臂,搂住了伏在自己身上的姐姐,眼睛里慢慢弥漫出一股极致的似水柔情,将人淹没。

“妈。”接着又叫了一声,“姐姐。”

他的妈妈就是姐姐。

顾兰芝闻声从他胸前抬起头来,看着那双眼睛里面的情意,俏脸上流露出幸福温柔的神色。

眼神交汇的那一瞬间,两个人的灵魂仿佛连接在一起,可以说夫妻同心,也可以说姐弟情深,母子连心,所谓灵魂伴侣大抵上就是如此。

他的那一声“姐姐”,就像是解开心理暗示的钥匙,那些不完整的回忆此刻都变得完整起来,一瞬间涌上心头,

两次失而复得,是她此生最幸运的事,即便此刻生命立即走到尽头,也死而无憾。

他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就在快要接触到的时候,她情不自禁把他的手指含到嘴唇里吮吸着,用舌头轻轻的挑逗,然后再用力吸吮一下,微微闭上眼睛。

她咬着他的手指,微微用力。

“嘶……”顾青檀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抽回手来,上面已经有了一圈牙印。

顾兰芝挑了挑眉,嘴角微微翘起。

“你就不能不能多坚持几秒?想让我原谅你,都不给我机会。”

看来她是真的很想找个借口原谅他。

顾青檀不说话,静静看着他,只有再次拥她入怀时才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当年优雅的姐姐,如今已经蜕变成了他的熟女妈妈,在扮演她儿子的这些年里,夜深人静他未尝不曾梦到过她,做些大逆不道的事情,终于如愿以偿。

即便顾兰芝是性冷淡,在观摩了一场无比刺激的前戏之后,也隐隐有些情动,隐隐有些情动。她无意识地轻轻地磨蹭着双腿,心里想着是不是应该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润滑油拿出来用。

这时,忽然门被敲响了,本来不想理会,周礼却直接推门走了进来,神情肃穆。

“小方出事了,她想不开要跳楼!”

顾青檀悚然一惊,抱着顾兰芝瞬间从床上坐起身,她也被吓了一大跳,背后冒冷汗。

“她现在在哪!”他从床上跳下来,边提裤子边问。

现在也顾不上风花雪月了,救人要紧,都是旧时相识,顾青檀不可能坐视不理。

“在她们家小区。”

“走!”

顾青檀带着顾兰芝,还有周家姐妹,四个人一起赶往了事发地。

路上,他的手机响了一声,也没有放在心上。

脑海里,不断闪过和以前跟方艳青相处的点点滴滴,不由得叹息一声。

小方没有被他潜规则过,真的是完全凭借自己的能力,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她的性子很倔,以前跟在他身边打杂的时候,就敢触他的眉头,直言不讳的骂他“狗男人”,像她这样要强的女子,喜欢把所有事情都让自己独自承受,遇到问题爱钻牛角尖,一旦想不开的话就会作出一些过激的行为。

月明小区,顶楼。

方艳青身上穿着衬衫和长裤,站在天台边缘,低头看着楼底下的消防员正在铺设安全气垫,旁边已经聚集了不少热闹的的群众。

楼底下围观的街坊邻居对着她指指点点。

“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突然想不开了?”

“听说她哥赌钱,把他们家房子都输了……”

“真是畜生东西!”

天台上,方父站在楼梯口,冲着女儿大声喊道,

“燕燕,你下来!下来,有什么事咱好好商量不行吗?”

旁边,尽职尽责的消防员也在配合着方父方母一起劝阻着,“有什么不能商量呢?”

方艳青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所有的情绪突然爆发,都是积怨已久。

此事说来话长,方艳青出生在一个宝应县的贫困家庭,家里还有一个比她年长六岁的亲生哥哥方大红。

小时候,父母如何重男轻女不必多说,方大红不争气读完高中就辍学了,而方艳青努力读书学习,考上了大学,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后来参加工作,遇到了一位贵人,跟在他身边做事学到了很多东西,眼界也变得开阔起来。

这时候她才二十多岁,配得上一句“前程似锦”。

可惜原生家庭给她太多负面影响,她的烦恼大多来源于他们。

比如,她辛辛苦苦赚钱在市里买了一套房,把父母都从乡下接了过来,结果母亲却要她在房子加上方大红的名字。

当时她的原话是,“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买这么大的房子干嘛?租房子住就好了,依妈看不如卖了,给你哥哥在老家盖个两层小楼,也好让他给你娶个漂亮嫂子。”

对此,方艳青唯有冷笑。

这些年,她寄回家的钱也不少,足够给方大红盖房子娶媳妇了。但是房子也没盖起来,嫂子也没见到,钱都被他拿去到温州做生意了。

一开始,方大红还是真的在努力做生意,可他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那块料,每次都上当受骗,钱花光了,就灰溜溜的回去。

生意没做成不说,还因此变得眼高手低起来,挖空心思想要当大老板,再也不肯老老实实进厂打工了。

后来,方大红跟着父母一起来了城里,因为是方艳青的亲哥哥,有些人看在“方总”的面子上,都愿意跟他交个朋友,私下里会带着他出入一些像是酒吧、ktv这样的娱乐场所,久而久之就跟着学坏了。

其实,钱的问题,在方艳青眼里真的算不上什么大事。

她自己手头上还有一些定期存款和理财,实在不行大不了豁出面子去,找兰芝去借,过几年紧巴日子也能还上。

可她真正寒心的是,父母竟然逼着她去跟人相亲,想把她赶快嫁出去,用彩礼钱来给方大红填窟窿!

方艳青因为怕伤到方大红的自尊,也从来没在家里说过自己的年薪,来自观念的差异,导致他们对女儿的价值产生了误判。

他们以为她一年最多就只能赚十几万,而且把大部分都打给了家里,这要还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子又要在外面躲多少年?

小农心态,身上担着事,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不如“卖女儿”,早点还一清,早一点清静,反正女儿总是要嫁人的,她年轻都这么大了,有大老板愿意娶她就该烧高香了。

方艳青简直气笑了,心说,这种行为跟把那只会下金蛋的鸡杀了吃肉有什么区别?

原来在父母的心里,自己始终是个傻子,嫁不出去的赔钱货,她还以为在他们心里自己和哥哥一样重要……

这个家,已经让她看不到任何希望。

她顿时感觉到一阵了无生趣,愈想愈发觉得以前的自己就是世上最可笑的小丑,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死了之后,兴许还能见到他……

母亲的话,把方艳青拉回了现实,

“燕燕,有话好好说,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吗,还没决定呢!”

“呵。”方艳青冷笑一声,定金都已经收了人家的了,她都快“死”了,还在把她当成傻瓜糊弄。

她低头望向楼底,准备挑一个没人的地方,突然看到有一辆十分眼熟的迈巴赫出现在了楼下面。

顾青檀让她们在下面等着,一个人爬上了楼顶,微微有些喘息,“你给我下来!”

“你是她的朋友?”

消防员善意的提醒道,“注意千万不要刺激到她的情绪。”

方艳青微微皱了皱眉头,心说,青檀这孩子怎么来了,是兰芝让他来的吗?

在她的眼里,顾青檀就是虎父犬子的典型代表,甚至是故意反着他爸爸长的,不喜欢加班,吃不了一点苦,不过他也不乱搞女人,姑且还算是个好孩子。

顾青檀冲消防员笑了笑,“相信我,我有办法,交给我吧。”说着,一步一步往方艳青那边靠近。

消防员还没反应过来,方母就先一步跑到他面前,拦住他,质问道,“你是谁,害死了我女儿你负责吗?告诉你,你根本负不起这个责任!”

顾青檀向来不会与俗人吵架,也不屑跟她这种人讲道理,只是淡淡嘲讽了一句,“凤凰落在你家里,你却留不住。”

方母闻言怔了怔,心里忽然涌现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你仔细看一看,对面确实光鲜亮丽,一表人才,像是赔得起………她支支吾吾的,愣住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然后被走过来的方父了回去。

他到底还有几分见识。

方艳青看看看着,突然笑了起来。

顾青檀来到她的脚下。

“你怎么来了?”她问道。

他仰头看着她,张开怀抱,“你先下来,下来我再跟你说。”

方艳青哑然失笑,摇摇头。

就凭你还不够,想抱我下来,换你爸爸来了还差不多……

她神色平静,目光柔和,很难想象严厉的“师太”也能做出这副表情来。

“我活得很失败,我想他了,该去见他了。”

她没说“他”是谁,但是他知道。

方艳青想,与其让自己在世俗的蝇营狗苟中把所剩无几的美貌消磨殆尽,还不如给自己一点勇气和魄力,从这里跳下去,去黄泉见他。

既是喜欢他,念着他,那就应该让他知道,让他知道有那么一个小女人,一直在等他,为他守着贞洁。

哪怕是表现得热烈和主动一些又何妨呢?

反正到时候她都是死人了,还要什么面子?

她相信他还没有投胎,在下面等着兰芝,等着跟大家团聚。

这一次,她应该是领先所有人一步了。

顾青檀单手撑着围栏,翻了过去。

“你别过来!”她急道。

“跳吧,跳啊,我跟你一起跳!”

方艳青是真的没有想到他敢上来,还说打算跟自己一起跳。

顾青檀把着栏杆,一把拽住了她,沉声道,“傻妞,你胆子大了,连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你有什么资格……”

她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心里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你……”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看清楚我到底是谁,我就在这,你要去哪!”

方艳青瞬间反应过来,死死咬着牙关,泪如雨下,在天台的边沿,生死的狭间,紧紧地抱住了他。

靠在他的怀里,她无声地啜泣着,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见到了,真的见到了!

顾青檀直接单手抱住她,将她托了起来,送到了安全的地方,然后自己也跟着翻了过去。

危机解除后,他第一时间抬起手来,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声音极其清脆。

当真是怕了她了!教不会,死脑筋,遇上点事就想寻死,就应该打烂她的屁股,狠狠打醒她!

远处的消防员和方爸方妈都看呆了。

方艳青也明显懵了一下,非得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兴奋,觉得自己这巴掌挨得一点不冤枉。

这一巴掌虽然是教训,但更多的是怜惜和疼爱。

她跑上前去抱住他,摸了摸他的胳膊,一副受气包小媳妇模样,低声下气道,“你的手不疼吧。”

见她这么乖,顾青檀心中的气顿时消了不少,但还是板着脸说,“跟我下去。”

看他终于不生气了,方艳青挽着他的手,一脸温顺。

“嗯,都听你的,你别生气了~”

心理学上有个名词叫做“吊桥效应”,是指当一个人过吊桥(遭遇危险)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如果恰好对面又一位异性,那么就可能会把心跳的加速的原因归结到对方身上,以为自己是心动了。

他们之前就是单相思的关系,有着感情基础,在拯救与惩罚的过程之中,近乎表明了心迹,迅速开始向恋爱的转变。

这时,消防员和方爸方妈也围了上来,各说各话,说教声,哭声,关心声混杂在一起。

方艳青向消防员道了声谢,然后一把推开了抱着她哭哭啼啼的母亲,冷笑一声,“今后我最多保证你们饿不死,多的就也别再想了。”说完,挽着顾青檀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终究还是不够狠心,没能像方母之前那样,为了在房产证上加方大红名字,能说出断绝母女关系这样的狠话来。

等她走后,方母气得发抖,用脚踢着方父发泄情绪。

“看看你养得好闺女!养这么大去倒贴人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上的,父母都不要了,等人家玩够了一脚把她踢了……”

语言之恶毒,让消防员听了都暗自皱皱眉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方父觉得很丢脸,跟她在楼顶上打了起来。

楼底下,同样吵吵嚷嚷的,令人心烦意乱。

警察和记者,在顾青檀救人的这段时间里也赶到了现在。

看着他们递来的话筒,顾青檀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附在赶过来的周素耳边,让她去打点一下那些记者,让他们不要胡乱报道。

他明天可不想在报纸上看到“顾氏高管为情所困跳楼未遂”的头条新闻,让他们把报道的侧重点放在“见义勇为”上面。

公司一旦发生丑闻,不排除有的大庄家就会利用股民的盲目心理炒上一波,他可不会给这些豺狼从自己手里套利的机会。

至于警察那边,周礼已经在打电话解决了,省里市里的大领导她也认识不少。

虽然她经常自谦只是个“卖药的”,但谁家还没有个病人呢,即使没有,谁能保证一辈子不生病吗?

要知道,佳康生物掌握了四种在国内具有唯一性的自主创新药物,其中甚至还有一种是全球畅销药,各项专利更是不计其数,同时,佳康生物也是少数几家国内少数年研发投入超过10亿元的药企之一,更是这一批本地唯一的国家集采中标药企。

所以真要比起来,周礼的社会地位其实并不比要首富顾兰芝低多少,甚至风评还要比她好上一些。

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医改之后,最大的变化就是药价下降了很多,作为患者来说,药品的降价带来的是实实在在的好处,对于在电视上的药品谈判中爽快让利的企业,大家自然而然也就有了好感。

迈巴赫上,顾兰芝坐在副驾驶,双臂环抱在胸前。

方艳青坐在后排,努力让自己表现得镇定一点,毕竟这次是她错得离谱。

“顾氏四朵金花”里就她最没用啦。

顾青檀坐在离她不远也不近的地方,把头靠在头枕上,闭目养神。

顾兰芝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忽然开口问道,“弟,你罚过她了吗?”

刚才弟弟出现在楼顶的那一瞬间,她心里真的要恨死方艳青了。

说句诛心之言,几个方艳青能换来她的弟弟?

方艳青下意识伸手去拉他的手,可是被顾兰芝瞪了一眼,马上就收回了手,沮丧的垂下脑袋。

“我已经狠狠打过她的屁股了。”

“太轻了!”

这种不痛不痒的惩罚,在顾兰芝眼里简直就是奖励。

她恨恨道,“你现在去咱家酒店开个房间,当着我的面,直接往死里干她,让她三天三夜下不来床!”

方艳青睁大了一双美眸,简直羞愤欲死。

听到姐姐这么说活,顾青檀顿时哑然失笑,姐姐绝对掺杂了很多的个人喜好在里面!

“好了姐姐,那种事情,就顺其自然吧。”他笑着打圆场道,“等素素她们俩回来,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

顾兰芝不答,转头直勾勾盯着方艳青,“小方,你刚才都听见了,你有意见吗?”

既然弟弟想做好人,那坏人让她来做就好了。

方艳青抿了抿唇,红着脸,沉默了一会儿,才微不可闻地说了一句,“没。”

顾兰芝轻哼一声,满意的点点头,“那等她们俩回来,叫上她们一起!”

方艳青平时除了上班,就是训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的往角落里缩了缩。

说起来,以前,她们都不带她一起玩的。

顾青檀伸手摸了摸她光滑的手背,示意不用紧张,更不用害怕。没有他的同意,淫趴是开不起的。

他闭着眼睛说,“唱个歌儿听听。”

本来对于上司的这种无理要求,方艳青以前都是拒绝的。

可一想到刚才他把她从天台抱下来时的神情,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哪里还舍得拒绝他?

傲娇没有了傲,就就只剩下娇了。

于是方艳青低声唱起林忆莲的《至少还有你》。

直到肯定你是真的

直到失去力气

为了你我愿意

直到周素和周礼都回到了车上,直到车驶出了小区,方艳青仍然在唱歌。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

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而你在这里

就是生命的奇迹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们一行人最终没有去酒店开房,而是在周家姐妹的提议下,开车来到了她们的别墅聚一聚。

别墅的装修整体并不算太奢华,反而有些极简的禅意。

忘记说了,周礼是学佛的,但她没有把佛当成一件多么神秘的事情,本质上还是为了锻炼思辨。

顾青檀对这里的一切,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说起来,这幢房子当初还是他给她们姐妹买的。

走过玄关,换了鞋,进了客厅,顾兰芝就拉着弟弟倚在沙发上,慵懒而随意,就好像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一样。

周素走在最后,第一时间去把门关了,按了一下墙上的开关,把窗帘落下来,把灯打开,然后又转身去了厨房,准备弄些吃的过来。

室内的窗帘是两层的,遮光效果极佳,昏黄的灯光颇有几分暧昧的感觉。

另一边,周礼脱掉外套,去打开酒柜,仔细挑选了一番后,从酒柜里拿出了一瓶拉菲红酒起开软木塞,倒在醒酒器里,拿过来放在茶几上,又回去拿了几个高脚杯。

方艳青则在沙发上端正坐下,怔怔的瞧着他的侧颜,久久不动。

至此,四朵金花时隔多年终于重聚在那位爱花的男人的身边。

顾兰芝贵妃似的侧躺着,将穿着薄薄的黑丝玉足搭在弟弟的大腿边上,他将姐姐的美脚搂过来,伸手轻轻捏了捏滑腻的玉足,探了探温度,感觉一片微凉。

“怎么,喜欢摸姐姐的脚啊?”她唇角轻轻上扬,动了动玉足,在弟弟的手心里轻轻的蹭了蹭。

他理直气壮道,“别动,我帮你暖一暖。”有其他人在场,那声“妈”是叫不出口了。

其余两女见到姐弟俩打情骂俏的这一幕,都有些不自然的移开了目光。

周礼目不转睛盯着玻璃容器里的葡萄酒,还没开始喝酒,就感觉有些上脸了。

方艳青了拿出手机,刷新着关于刚才事件的新闻,现在消息传播很快,网上已经零零星星有了报道。

她的心中一片甜蜜。

气氛突然变得安静起来,大家没有着急叙旧,似乎都在等着周素回来。

彻底放松下来之后,顾青檀才想起来去查看手机。

打开微信,置顶的是一条来自夏望舒的未读信息。

【老公,是你吗?】

除此之外,再无他言。

她看到了被众美簇拥着的男朋友,那一瞬间,心脏仿佛瞬间凝结成冰,既是冥冥之中预知了结果,却改变不了。

顾青檀想了想,给女友发了一条微信过去【晚上见面再说,好吗?】

【嗯】

收到消息的夏望舒,心头微酸,隐隐约约知道,老公现在可能已经被别的女人团团围住了。

而那些女人,都是她无论怎么努力都赶不上的。毕竟她又没有可以继承的遗产。

顾兰芝马上用圆润的脚趾头轻轻勾了他一下他的胳膊。

“又在撩小姑娘?”

“嗯。”顾青檀没有掩饰。

她白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用一只脚脚轻轻踩着他的两腿之间的地方,顺时针方向慢慢的画着圈。

隔着衣物,似乎都能感到一股暖意。

这时,周素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盘北极甜虾,一盒打开了的吉娜朵生蚝,环视四周,发现大家似乎都在等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抿着嘴轻轻一笑,放弃再回厨房多拿一点吃的打算。

“让我来吧。”

周素从姐姐手里拿过醒酒的容器,开始依次给大家倒酒。

在做完这一切后,她一脸乖巧的坐到了他的身边,挽着他的胳膊,拿了一个生蚝喂给他。

顾兰芝从沙发上坐正,抿了一口红酒,然后说道,“今天我们聚在一起,是因为小方,那就先谈谈她的事……”

闻言,方艳青顿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道,“谢谢大家,我能自己解决的,我敬大家一杯。”

说完端起面前的红酒杯一饮而尽。

顾兰芝也并不强求,微微颔首,“那就来聊聊我们的男人。”说完,睨了他一眼,又看看他身边的周素,“你先说。”

周素愣了下,抬头望向顾青檀,迎上一道鼓励的眼神。

她酝酿了一下措辞,微红着脸说道,“我觉得,老板变了,对我比之前好了很多,特别的体贴。”

完全是小女儿家的心态,执着于情爱和繁衍。

“更负责任了,更喜欢你了。”顾兰芝淡笑了一声,总结道,她望向周礼,“你呢?”

“他呀,一点也没变。”周礼顿了顿,“去时干净,回时干净。”

信佛的人说一个人干净,并不是指一个人身上或者衣服干净,而是灵魂干净。

她认为清风选择返老还童,暗合《涅盘经》中记载的婴儿行的修行之法,至盛年就回头,不经历老年,这样才能重返至纯至净的心灵境界,也只有他一个人修成功了。

顾兰芝剥了只虾喂给弟弟,摇摇头,不理解,也不想理解,她一向不喜释家那一套,要她说的话,轮回三界,以爱为本,往返六道,以淫为基。

在她们说话的时候,方艳青一直在喝闷酒,现在酒气上涌,俏脸微微涨红,晕出了淡淡一片胭脂色。

终于借着酒意向上司表白,“我,我喜欢了你很多很多年,你可不可以喜欢我一点?”

周素连忙起身扶住她,“你喝醉了。”

“素素,交给我吧,我抱她去卧室休息。”

周礼望向了顾兰芝,发现她非常兴奋,以至于手都有些发颤。

顾青檀从她的手里接过方艳青来,抱着她来到了卧室,轻轻放在大床上,然后给她脱鞋子。

她眯着眼睛,嘴里还是不依不饶的念叨着,“别走好吗,你还没有惩罚我。”伸手过来抓他的手,放在她的一手掌握不住的丰盈之上。

放上去之后,便叫人再也舍不得拿开。

顾青檀轻轻一捏,方艳青已经熟透的娇躯顿时酥软,檀口里出大口的喘息,喷吐着酒气。

只是一会儿的时间,她便将柔软丰腴的娇躯的靠在他的怀中,手臂缠着他的颈项,在他耳边软语。

“我要在上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艳青缓缓从睡梦中醒来,她只感觉有些酒后的头疼,仿佛经历了一场宿醉。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精致房间里,至于为啥自己会出现在这儿,她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回忆着,自己好像是跟总裁表白了,还说自己要在上面……

想到这里,方艳青马上检查了一下衣服,发现自己身上的内衣竟然是完好穿着的,身体也没察觉出任何异样。

“咦?”

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明明记得迷迷糊糊之中听到过女人的呻吟声,难道不是她吗?

突然感觉胸前传来一阵被人揉捏的感觉,低头一看,发现一双少年的手正握着自己柔软丰硕的酥胸。

“你的酒量也太差了,怎么趴在我身上就睡着了?”顾青檀调情似的,咬着她的耳垂轻轻说道。

这对柔软一只手都握不住了,白腻从他的指缝中挤出来,波涛汹涌,令人惊叹。

她的脸上带着痛苦而享受的表情,紧咬着红唇,结合着他的话,终于回想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也太没用了,说完“我要在上面”就不胜酒力晕了过去,他当然不会又兴致对睡着了的自己做那种事,肯定是叫来了别人……

方艳青有些懊悔,但此时酒劲已过,让她再在他面前不要脸的浪一把,那是说什么做不到的。

她害羞地想,还好他现在正在把玩自己身体,一会应该会顺势要了她的身子吧。

本来便是为他保留着的女儿红,交给他也就无憾了。

说起来,方艳青还是第一次被男人用手这样肆无忌惮的玩弄自己的,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她也忍不住轻轻呻吟起来。

“轻一点~”

熟不知女人说轻一点,男人只会下手更重。

“好难受~”

方艳青只感觉全身都在发涨,被他玩弄了几分钟,便已经全身酸软,没有了一点反抗的力气,内裤也已经湿了一小片。

她不禁有些气恼的想到,有那么好玩吗?真有那么好玩的话,他为什么不放到嘴边亲一亲,舔一舔……她感觉他是在恶意地逗弄着自己,给她希望又让她陷入绝望。

方艳青觉得自己应该反抗,不能让他把自己当成玩具了,但是一想,到他是怎么把自己抱下来的,她一点都傲不起来,这世上还有别的人能为了她做到这种程度吗?

活该自己给他当玩具,被随意玩弄,毫无尊严的俯首称臣。

玩具的两大属性是就是被需要以及被使用。

被需要是源于孤独,并且无人认同;被使用则是因为性欲,以及希望获得陪伴。

顾青檀似笑非笑道,“我都不知道你这小妞这么喜欢我,以前怎么不跟我说呢?真是蠢到家了……”

都是他以前留下的孽债和遗憾。

方艳青十分委屈,“你以前身边女人那么多,哪里轮得到我这个小妞。”

即使是玩具也不想被随意丢弃,也希望被认真对待。

“那你以前骂我,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那可真有够老土的。”

她狠狠噎了一下,炽烈似火的情欲都消退了一些,气鼓鼓道,“也不完全是,我当时说的可都是真心话,你就是狗男人,一点都不挑食!”

顾青檀哑然失笑,如果他还算不挑食的话,那世上就真的没有讲究人了,随后捏住她的下巴,慢慢靠近,吻住了她的樱唇,亲了一个。

方艳青一旦都不抗拒,任由他的舌尖在她的檀口中留下痕迹。

吻罢,他轻声说,“以后跟着我。”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决定了一个女人的一辈子。

“嗯呢。”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她已经明确感受到抵在雪臀后面的坚硬之物,他却开始跟她聊一些有的没的,“禅宗的大和尚,接待初学之人常常会用当头一棒或大喝一声,来促使她清醒。”

这是当头棒喝的典故。

方艳青有些发懵,她愣愣看着顾青檀,直到他不断向前顶弄,她忽然反应过来,羞得满脸通红。

这是要给自己一棒子,破除一切阻碍。

她顿时皱着眉,发出一声呻吟,比起吃痛,更像是欲拒还迎。

因为是非常敏感的地方,有东西进去肯定会很难受的,但又不是一般的那种难受。

“疼吗?第一次会有些疼,等一会就好受了。”

他十分耐心的哄着她,一边轻吻着她,一边柔声说些情话。

“不……不要。”她断断续续道。

“不要动?”

“不要……怜惜……”

快点来蹂躏我吧!不要怜惜我这朵娇花!

顾青檀笑骂一声,“小骚妞!”然后他就扶住柳腰,慢慢开始动起来。很快,她便难耐地呻吟起来。

熟女处子情动之时清纯媚态兼而有之,格外迷人,极大的满足了他的xp,取悦了男人的虚荣心。

他低头亲了亲她,“你不是要在上面吗?来,坐上来,自己动。”

有些事情,他用脚指头都能想清楚。

“嗯啊……”

呜呜呜,别说了,求你了,别说了,人家以后不看那种书了!

她闭着眼睛,身子也开始胡乱扭动,撅着翘臀,真的是快要羞死个人啦。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外面的客厅里,只剩下周礼一个人,已经喝得有些醉醺醺的了。

周素洗了个澡就去睡了,而顾兰芝在门外接连看了两场,已经快有些站不稳了。

听着卧室里一阵阵抑制不住的喘息声,眼睁睁看着弟弟跟别的女人做,似乎更能激发起她的情欲,越发的情动,如同久旱逢甘露。

高贵冷艳的她,此时正羞怒不安地扭动着身子,脸色潮红,目光迷离。

这些年来,因为缺乏疏通,她的那里几乎已经完全合拢起来,洁白无瑕,形如处子。

心里很酸,却又不可遏制地兴奋,甚至还有一种超越嫉妒、近乎于无私的母爱的喜悦,因为自己无法满足他,所以希望有人能代替自己满足她,然后她再将自己带入进去。

同时,看到“儿子”被满足,顾兰芝自己也会觉得异常满足。

这样一来,她便能享受快感的双重奏,真正的两倍快乐!

两人在床上纵情狂欢,激烈地纠缠,来自身体的强烈刺激,让她方艳青却了烦恼,忘记了忧愁,甚至已经被肏得有些神志不清了。

顾青檀一把将她抱起,走进了浴室。

经过痉挛和绝顶之后,方艳青浑身酥软没有一点力气,只能任由他摆布。

他帮她清洗了一下身上的香汗,还有下面那初开的蓬门,整个过程中,她像是柔若无骨一样倚靠在他的怀里,享受着事后的温存。

过了一会,她的体力恢复了一些,也开始帮他清洗起来。

方艳青的酒差不多已经完全醒了,但是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今非昔比,她可以自然的放下廉耻,做一些不要脸的事情。

只见她目光迷离的看着他,慢慢地蹲下,用双手撑着地,然后把某物含进了嘴里,顾青檀专心致志的帮她洗着头发,忍受着牙齿的刮蹭,不时皱一下眉头。

温热的水流下,她闭上了眼睛,俏脸上洋溢着浓浓的幸福感。

技巧或许还有些青涩,但有此心足矣。

不一会儿,淋浴间便弥漫着蒸腾的水汽。

在“哗哗”的流水声之的掩盖下,卧室门被悄然推开。

顾兰芝透过满是雾气的模式玻璃推拉门,可以模模糊糊看见里面的景象,前后摇动着。

浴室门忽然被拉开,顾青檀抬头一看,“妈,你怎么来了。”听的方艳青蓦然停住,一脸生无可恋。

姐姐和妈这两个称呼,他下意识更偏向叫妈一点,不光是多年的积习难改,而是出于男人的恋母情节。

有的女人希望他做哥哥,做爸爸,但她跟她们不同,她希望他可以做弟弟,做儿子,而她来当姐姐,当妈妈。

“你太用力,都弄疼他了。”顾兰芝微微蹙眉,“以后我们还要用的。”

方艳青这才后知后觉,尴尬的抬手梳理了一下头发,神情哀怨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他摇摇头,“不用道歉。”

顾兰芝迈开长腿,朝他们这个方向慢慢的走过来,亲自给她示范,“要这样子。”

看好了,我只教一次!

方艳青顿时被惊得目瞪口呆,整个人都麻了,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另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击!

兰芝姐,她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啊,这么会玩,她究竟是玩过多少遍啊啊啊,而且似乎还非常的享受?

方艳青内心疯狂吐槽,为什么自己跟她比起来,就像是未成年的小孩子一样?

“虽然口这种事情,他更多是心里舒服,但你做不好的话,就不要去做了。”她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即使你不做,也没有人会强迫你,这都很正常……但是你做不好还不自知,就是你的错了!”

“看懂了吗?”

方艳青使劲点头,暗暗下定了决心。

“换你来试试。”

其实恩爱的夫妻之间,无论谁给谁口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也帮两位妻子口过,其他的后宫都没有过这个待遇。

顾青檀低头看着她们,不由得回忆起了从前。

那是一个上午,昨晚他没回家,姐姐就找来了公司,靠坐在了他的办公桌上面。

“姐姐,你下来呗。”他随口道,“我这张办公桌好像有点太低了。”

谁都想坐上去这一点先不说,他家小秘书穿着高跟鞋藏在里面必须要曲着腿跪着才行,改天有时间换了它。

姐姐看着他,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天天加班,你都好几天没在家陪我了?”

“素素,下楼去帮我买杯咖啡。”

小秘书心下了然,出去的时候,随便把门给带上了。

等她走后,姐姐有些迫不及待的坐进了他的怀里。

“你就没有想我吗?”

“想啊,很想啊,想死在你身上。”

姐姐闭上了眼睛,享受着他的亲吻和抚摸。

她撩起长裙,修长白皙且美腿一览无余,褪下内裤,含苞待放的花瓣紧紧闭合。

“姐姐,你包里带润滑油了吗?”

她偏过头去,如果带了的话,自己岂不是要一辈子就这样依赖?

“没带,直接进来吧。”

不过就是痛一点,她甘之如饴。

可某人又怎么舍得对待妻子的时候不做前戏,她又不是那种风骚的女人。

他笑了笑,埋首她的平滑洁白腿间舔舐。

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高跟鞋的声音,还有小秘书的阻拦声,“裴夫人,您现在不能进去。”

“我们还没离婚呢,凭什么不能进去!”

“姐姐,你先藏一下。”

姐姐轻轻点头,她虽然不怕妹妹,但毕竟现在人家才是正妻,她是情人,吵起来都不占理,最好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

环视了一下四周,姐姐钻到了办公桌下面。

妹妹也不是第一次来哥哥的办公室了,进来之后就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开始抱怨,“哥哥,你的秘书都敢拦我了。”

小秘书跟着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一杯咖啡,欲言又止。

看到老板的眼色,瞬间想到桌子底下还藏在另一位,因为那位置她之前也呆过。

小秘书马上很识趣的道歉,“对不起。”

妹妹点了点头,表示原谅她了。

“还有,老板,这是您要的咖啡。”

“辛苦你了,素素,去忙吧。”

自以为没有了外人,妹妹开始摇着他胳膊撒娇,“哥,我们真的要离婚吗?”

他轻叹一声,“不是都说好了吗?”

“可我们家又不缺钱,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么?”

假离婚也是离婚,假结婚也是结婚,她不想看到自己跟哥哥的离婚证。

“茗儿,顾家与裴家单纯任何一家,都不能达到我的要求,但等我把资源整合之后,两家的资本都可以拿来使用,只有这样才能把整个局面盘活。”

听着他诉说自己的计划,无论是办公桌上的妹妹,桌子底下的姐姐,此刻都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姐姐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脚趾,他顿时反应过来,把办公椅向前滑动了一点,然后把双腿也伸入了桌子底下,用自己把姐姐遮挡起来。

可是他却没想到,这样子也方便了姐姐对他恶作剧。

现在姐姐可以说藏在了他的两腿之间,只需要一低头就能吃到。

“哥哥,你怎么了吗?身体不舒服?”

“我没事……”

妹妹觉得不对劲,却也没说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

她突然低头一看,差点没被气死。

“顾兰芝!你给我吐出来!”

浴室里,顾兰芝递过一条浴巾来,柔声道,“擦擦吧!别着凉了。”

顾青檀却不接,似乎有些走神。

她轻啐一口,“在想什么呢?”

他这才回过神来,微微一笑,“在想你。”然后接过浴巾来围上。

浴巾不算大,只能裹着下半身,上半身的身体就那么大大方方的显露在顾兰芝眼前,刚才没来得及细看,她不禁多看了几眼。

顾青檀忽然轻声道,“素素说我变了,但是我觉得你们才是真的变了,以前或多或少都会‘争’,现在都聪明了,学会了‘不争’,联合起来对付我。”

道德经曰,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学会这个,精神内耗都治好了。

他捧着她的侧颜,轻吻了一下,“谢谢。”

顾兰芝美眸含羞,低声道,“好不容易把你盼回来了,高兴都来不及,还顾忌什么矜持廉耻?现在不陪你疯,难道等一转眼我们都老了,都一把年纪了再疯……”

他恍然想起了,静姨似乎说过类似的话。

“争来争去,你却不在了,到头来都是大梦一场空,想必,大家都想明白这个道理,也跟我一样的想法。”

他抚摸着她的俏脸,双手环上了她的细腰,笑吟吟道,“世界上没有人是不会老的,这曾经是一道铁律,但是,妈,你看着我,你还会这样认为吗?”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你明明比小方大了两岁,但是看上去却要比都她年轻上许多……”

要知道,天然的冻龄女神屈指可数,光是他身边就聚集了不少,这可不是单纯巧合,是他刻意而为之的。

“不许说我老!”她捏起粉拳轻锤了他一下。

年龄这种东西,对于每一位女人来说都是最在意的。

女人可以装作不在意的自嘲,故意说自己老了,但男人却不能顺着她话去附和她,更不能透露她的年龄。

饶是顾兰芝这种女子也不能免俗。

她之所以会这么说,其实并不是在寻求安慰,而更像是在寻求爱人的赞美,想让他夸她年轻漂亮,风采依旧,又不太好意思直说。

“吾妻不迟暮,常有好容颜。”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顾青檀转头对着门外喊了一声“请进!”

话音刚落,周礼便推门而入,怀里抱着干净换洗衣物,不光有男装,还有女装,看起来为他们三个分别准备了一套。

她看向他的眼神,温柔而恬静,看见床上掩着被子擦头发的方艳青,还有床下拥抱着的两人,只是一笑而过,神色如常毫无波动。

顾青檀一怔,依他对好友的了解,绝对不是那种会“一起玩”的性子。

“周兄,怎么是你,素素呢?”

她弯腰轻轻放下衣服,无奈道,“你还有脸问呢,今天折腾了我妹妹几次?她洗完澡说睡一会儿,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

“倒是我的不是了。”他边换衣服,便失笑着摇摇头,“让她睡吧,等要走的时候,再去跟她说一声。”

系好衬衫扣子,他望向了床上的方艳青,“你也休息会吧。”

方艳青红着脸微微点头,乖乖躺下,闭上了眼睛,现在她感觉浑身乏力,真的有些累了。

他拉着周礼和顾兰芝一起回到客厅坐下,一左一右抱着两位美女总裁,跟她们聊聊天,顺便说些生意上的事情。

“清风,你都回来了,公司和实验室是不是都应该交还给你了呢?”

周礼还是习惯叫着他以前的名字,一直没有改口。

“不是被你管理的挺好的嘛,怎么,你累了?”

她摇头,“不累。”

每天的工作无非就是看看合同,签签字,然后做做实验。

因为公司的规章制度已经定好了,高管也是陈力就列,无论是谁上台当总裁都一样,反倒是实验室那边,经常需要她主持大局,所以她想重点把精力放在这上面。

顾兰芝也不甘示弱,“你打算什么时候回顾氏?”问完,她一边打量着弟弟的脸色,一边补充道,“谁也不敢说什么闲话的。”因为公司的绝对控股权被她牢牢握在了手里。

股权结构这一块,说起来情况就有些复杂了。

首先,【扬州玉兰投资公司】持有【扬州顾氏集团有限公司】近乎100的股份,而这家玉兰投资公司完全是由顾兰芝控股的,她持有其中90的股份,剩下的10,顾幽篁和顾青檀分别各持有5。

可以说,在私有化完成后,顾氏集团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代代相传的家族企业。

在此基础之上,顾氏集团旗下又有【顾氏商业地产】、【顾氏文化娱乐】、【顾氏金融投资】三大下属公司,其中,又分为若干个小系统,真要细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而这三家下属企业,顾氏集团并不是完全控股的,拿顾氏商业地产举个例子,其中,顾氏集团是第一大股东,持股大概有40,然后顾兰芝个人持股比例为6左右,其他股东则持有剩下的54。

一般来说,持股67称为完全控股,持股51是绝对控股,持股34称之为相对控股。这个数字是怎么得来的呢?其实就是超过三分之一的比例即可。

这一切,在裴清风,裴总执掌大权的时候,都是不曾出现过的。那时候【顾氏商业地产】甚至还没有在香港上市,都是在他涅盘重生的这二十年里,才发生的巨变——如果拿秦朝来比喻,他属于“六世之余烈”之中的一员,有了他先期奠定的基础,才有了顾兰芝现在的首富地位。

而他本人也是足够资格做“秦始皇”的,只是当时没有那么多时间罢了。

要知道,裴清风年仅24岁的时候,就被金融评论文章誉为“清风徐来,未来当兴”,“玩弄资本魔方的数学天才”。

顾兰芝、裴清茗和周礼她们三个手头上的生意,就是莫名其妙成了“寡妇”之后,按照“死鬼老公”的遗嘱拆分出来的三分主要遗产。

既然他现在已经回来了,顾兰芝和周礼都觉得理应交还给他。

女人都喜欢看自家男人意气风发的样子。

对于这个提议,顾青檀几乎没怎么多想就摇了摇头拒绝,随后轻声跟她们俩解释原因。

“既然都拆开了,就别老想着再拼回去了,体量太大了,容易树大招风。”

这一点他是深有体会的,当年整合之后,还没来得及上市,因为存在恶性竞争、市场垄断等问题被主管部门约谈了,前前后后加起来该有十多次了。

要不是他当时有后台,说不定还真就栽了,自此被迫退休也说不定呢。

1987年9月,一位名叫裴清风的高中生来到了北京读大学。

大学生活最难忘的一段经历,首先便是军训了。

当时军训的时间,大约持续一个月左右,通常由真正的部队派出教官组训,或组织学生到军事基地参加军训,同时,军事理论课则是主要由各军区派遣军官授课,一般都是男军官,偶尔有也会有女军官。

在基地军训的日子很简单,其他人除了训练吃饭便是休息,他却意外收获了一段艳遇。

此事说来话长。

在那个纯真的年代没有网络,流行以笔为友,鸿雁传书。很多杂志的底部都有交友信息发布,只需要一行20-30字内简短的自我介绍,姓名,兴趣爱好足以收获一个朋友。

既然已经决定好了要去北京读书,7月9日高考结束后,他便开始留意北京方面的交友信息,由是注意到了一位女笔友的信息——一般来说男生都是会找异性做笔友的。

她自称是部队文工团的现役军人,团级干部,今年二十八岁,偶像是彭x媛和宋x英,名字叫做林白雁,“白雁暮冲雪,青林寒带霜”的白雁。

许多人看到那个“团级干部”就产生了其他的想法,可他压根没把这当回事,毕竟只是笔友而已。

他在信里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然后询问了一下北京可以吃喝玩乐的场所。

两周后,他收到了她的回信。

信里,林白雁详细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夸奖他钢笔字写得不错,得知他要北上读书,便叮嘱他来北京要好好学习,不要只想着吃喝玩乐。

他当即回了一封信表达感谢。

一来二去,很快两人成了朋友,她也从一开始的高冷女军官变成了邻家大姐姐。

在报考志愿时,他很自然地依次填上北京大学、人民大学、北京师范大学。

他当时的对象兼班主任,夏浅眉不免有些担心,因为如果没有被北大录取,档案会被提走,导致被后边两所学校录取的机会也会一起丧失掉。

他说,没关系,我会考上的。

到后来暑假结束时,他和林白雁已经发展到互寄照片的程度——照片里,她身穿军服,英姿飒爽,眼神坚定,非常惊艳,不能单纯用漂亮去形容她的美貌,她的身上似乎弥漫着脱俗的文化气息和冷峻的职业军人气质。

后来,写到最后一封信的时候,林白雁对他说,“不用怕行李多,到时候姐开车去火车站接你到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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