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婉拒绝了,在回信中写到,“承蒙厚爱,不过姐你事务繁忙,还是不给你添麻烦了,我自行叫三轮车即可。”
每一个被他叫过姐姐的女人,似乎都会沦陷。
他只身一人踏上了北上的列车,在车站却见到了林白雁,她如约开着一辆北京吉普212来接他。
她冷冷道,“以后少跟我来那套,上车。”
是日也,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碧空如洗。
街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辆汽车,马路两旁的景物飞快向后倒退,清凉的风轻轻拂过,林白雁送他去学校报道,长达四年的燕园求学岁月,就此开始。
在忙完一切后,她邀请他一起去“老莫”吃饭,尽一下地主之谊,他欣然应邀,并没想有太多。
莫斯科餐厅是北京城的第一家俄餐,提到莫斯科,难免联想到苏联老大哥。
在典雅宏伟的屋顶下,桌上摆放的是洁白的桌布,细腻的瓷盘,明晃晃的,锃亮的酒杯,耳边响起了《喀秋莎》,两人吃着牛排,喝着啤酒和格瓦斯,难免有了几分醉意,情不自禁畅谈起来。
她叮嘱他千万要好好读书,不要学那些闹事的学生。
言语之中透露着深深的爱护和喜欢。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姐,你请我吃饭,我不跟你谈这个,一句话,历史会记住一切。
林雪雁一怔,反问道,历史?谁又能标榜自己是绝对正确的呢?你说,中国和苏联,哪个是真正的正宗社会主义?说的出来吗?
不管黑猫白猫,能捉老鼠的就是好猫。
他答,世界上没有哪一种制度是正宗的社会主义,这个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种主义,多少种思想,多少种信仰,人们只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东西,事实上,心中的块垒高墙、门户之别就是自己建立起来的。
“那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姐,你说笑了,我只是个学生,能有什么办法,我也是众生,要度化世人,必须应如世尊降伏其心,涅盘而灭度……”
他开始说一些玄之又玄的东西。
对此她表示,“你究竟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姐,我呢,可能只是喝醉了在说胡话,不要在意。”
林白雁冷声道,“解释清楚!哪有说话说一半的!”
他只好解释道,“涅盘和灭度是同义反复,都是指觉者的境界,也就是救人必先救己,自己都没悟道,怎么当老师去教别人呢?而且得道这样还是不够的。”
接着他又进一步解释,“《金刚经》有云,佛说:我度化六界众生达到了彼岸,但实际上众生并没有解脱,因为修行要个人在空性中去行六度万行,这样做才能得证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也就是无上正等正觉佛果。”
“六度是指六种修行方法,万行是指对六度的各种实践。”
“换句话说,有理论,有实践才是成佛的关键,成佛之后还要先修带动后修,启迪民智。这样的佛,我个人称之为唯物主义活佛。”
不说的抽象一点,他怕自己被抓起来。
林白雁听懂了,忍不住笑了笑,评价道,你嘴上说着佛法高深,说白了还是马克思那一套东西。
“是啊,万法归一嘛。”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姐,我可能真的醉了,我一般不喜欢和人讨论这些问题的,我更喜欢自顾自地自说自话。”
除非是能为别人实践层面上的指导,能够更好地解决现实中的问题,只有这样的清谈才是有意义的。
林白雁淡淡总结道,“空谈误国,实干兴邦。”
“兴邦倒是谈不上,我的志向没那么远大,坦率地说我对从政一点不感兴趣,归根结底是要赚钱的,现在时代变了,允许经商了,不管怎么说,美国怎么批评,有一点我觉得是不可否认的,中国会一天天变好的,不是吗?”
她欣然举起杯子,“敬祖国。”
“敬人民。”
三天后,军营里。
“哪个是裴清风?长官找你。”
“报告教官,我是。”
“出列!跟上我,跑步走。”
教官领着他来到二楼的一间办公室,“进去吧。”
他轻推房门,缓缓走到里面,走到一张方形办公桌前,立正,敬礼。
“长官好!”
林白雁闻声转过身来,微笑着打趣道,“怎么不叫姐了,坐吧。”
这是他们分开之后的第一次重逢,为了他,她特意找来了这个差事。
林白雁现在身穿迷彩色军装,虽然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但却遮不住那丰胸美臀的美感。
因为刚才那一句“坐吧”,他顿时放松了不少,正步走过去,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正襟危坐。
穿着军装的他,身上似乎有种别样的帅气。
“你们军训强度大吗,累不累?”
“不累……那都是骗人的,是有点辛苦,不过也没什么,还能忍。”
林白雁眼中有着一股淡淡的笑意,“你的好日子到啦,以后就跟着我,做我的军事理论课助教,白天帮我写教案,晚上配合我一起给你的同学们上课,愿不愿意?”
他下意识半开玩笑道,“姐,我这算是吃上你的软饭了?”
说完,很快地就意识到不妥,对面这位姐姐可是少校,哪能跟人家这样开玩笑?
出奇的,林白雁用美眸轻轻横了一眼,并没有真的生他的气。
“没大没小的。”她佯怒道,“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你还是给我回去站军姿吧!”
他委屈的喊了声“姐~”,隐隐带着撒娇的意味。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应当能屈能伸,该服软时就要服软,不过要把握住分寸,不能让审时度势变成了谄媚。
林白雁轻哼一声,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直接原谅了他。
接下来的几周里,他都是和自己的美女军官姐姐一起腻在办公室,透过窗外看着同窗受苦,快活似神仙。
每天花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完成自己份内的工作,还有时间读读《资本论》,帮她整理一下档案文件什么的。
至于林白雁也对自己手底下有这么一个美少年弟弟文职颇为满意,甚至产生了想要将他拉入军伍,随时带在自己身边的想法。
他有些为难,“姐,这事别想了,我爷爷的成分是地主,光是政审那关就过不去。”
林白雁也想起了这件事,于是只得作罢。
充实而欢乐的时光永远是短暂的。
很快,就到了该分别的时候,他接着该上大学了。
“也快结课了,就差一场考试,等考完试陪我出去吃个饭,庆祝一下?”
他答应了,但是有一个条件,“咱不喝酒成吗?”
林白雁不禁嗔恼的瞪了他一眼,神情有些不自然,不可避免的回忆起来——上次两人在莫斯科餐厅吃饭,因为喝了点酒,所以就去附近招待所开了两个房间休息。
本来想着聊一会儿就各自睡觉,没成想聊着聊着就睡在了一起。
一切都像发生在昨天。
虽然,没有做到那种地步,但也是确确实实搂着睡觉了。
他的手脚也不太老实。
那时候,有种罪名叫“流氓罪”,放浪形骸、不守道德的行为在被人举报之后,经过审判,情节严重的最高甚至可以判处死刑。
林白雁本人心里其实并不在意,因为举报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她也不怪他,反而觉得有些内疚,认为是自己害他了“犯罪”。
而他目光清澈明亮,对此毫不在意,反而劝解他,“姐,我们是英雄儿女,革命友谊,何须在意?时代在变迁,社会也在前进,有些东西今天是错的,可能明天就是对的,清者自清,你我问心无愧就足够了。”
国家机器的规章制度在逐渐完善过程中,肯定会有一个过程,在他看来,“流氓罪”这种明显不合理的东西,迟早会被废除的。
他说问心无愧,其实是有些脸红的,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跟美女军官姐姐在床上天天犯罪!
无巧不成书,林白雁竟然跟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她默默在心里咀嚼着“问心无愧”这四个字。
“晚上来我家吃饭好吗?”
“当然好。”
林白雁的家是部队分配的福利房,家具、家电什么的也是按照职位级别配给的,装修得十分整洁干净。
父母住在大院,她一个人住这里。
进了门,她语气自然的问道, “会做饭吗?”
“会一点。”他矜持的点点头,没有把话说得太满。
事实上他的厨艺很不错。
男人应不应该做饭是一回事,会不会做饭,又是另一回事。
“冰箱里有鱼有肉,你看看随便做点什么,我先去洗个澡~”
说完之后,林白雁就径自洗澡去了。
他敏锐的意识到,似乎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具体也说不上来。
大概二十分钟,鱼汤还在锅里煮着,林白雁身子上穿着一件奶白色的真丝睡袍,披着湿发,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背后。
她默默看着他在厨房看火的背影,心里突然有了家的感觉,在那一瞬间觉得这么好的弟弟,如果自己以后和他结婚真的是赚到了。
林白雁缓步走到他的背后,抱住了他的腰,眼里满满的都是宠溺。
猝不及防之下被偷袭,他竟然有些害羞,耳根子都红了,还有些手足无措。
“好香,在煮什么?”
他佯装镇定,尽量用一种平静的语气回答道,“鱼汤面。”
林白雁美眸流转,带着浓浓的骄傲语气,埋首在他的肩膀上,发自真心的夸奖道,“真棒,真乖。”
被两团绵硕雪峰顶着,那种触感和温暖让人陶醉无比。
一个拥抱撕破两人之间本就所剩无几的疏离感,他开始享受被抱在怀里的感觉。
“姐,你是不是没穿内衣呀。”
“嗯?”林白雁的语气有些撩人的上扬,似乎在说,哪有人在家里穿内衣的?
她媚眼如丝地娇嗔道,“你自己看吧。”
他慢慢转过身来,她像是蓄谋已久似的,轻轻一拉系着的腰带,那睡袍便从身子上滑落到地上,露出细腻丰润的赤身裸体,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和震撼人心的质感犹如浑然天成的一块羊脂美玉。
他惊呆了,一下子便揭竿而起。
林白雁故作平静地说,“今晚就别走了,留在这儿陪我,好吗?”
她在心里补充道,你可以对我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这样的邀请!
他久久凝视着她的娇躯,根本不舍得移开目光,连那锅鱼汤都抛置于脑后了,现在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身体燥热难耐。
最难消受美人恩,林姐对自己可不只是一般的好,既然之前受了她的恩,现在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以身相许,就在今日!
他终于忍不住低头吻了她,她闭上美眸,轻吐香舌,热烈的回应。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是那么水到渠成。
他们开始在厨房里情难自禁的纠缠,翻云覆雨,水乳交融。
“你,你真的是处男吗?”
林白雁喘息着问道,她还是处女不假,但他一点都不像是个处男。
她听闺蜜说,小男生的第一次时间都很短,哪里有像他这样天赋异禀的? 这不是欺负人嘛!
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轻笑道,“姐,你自己试。”
林白雁根本试不出来,被他从后面抱着雪臀,弄得欲死欲仙,死去活来。
灶台边,火舌舔舐空气,情人炽热欲燃。
从不断涌出的汹涌澎湃的热浪,仿佛要将他和她融化,合而为一,再也不分彼此。
曾经的画面,一幅幅清晰出现在顾青檀的脑海。
可是那一切已经成了永远回不去的过去。
有个词叫做前尘如梦,说的就是想起以前的事,就像做一个梦一般,梦醒了,就消失不见了,如同东方既白,冰霰尽散。
顺带一提,佛法称“声、色、香、味、触、法”为六尘,现实世界由六尘构成,都是虚幻的,所以把以前的事叫做前尘。
不知不觉,顾青檀惆怅起来,难以抑制内心的失落。
他扭头看着自己的亲生姐姐,轻声问道,“妈,你还记得林白雁林姐吗?”
白雁暮冲雪,青林寒带霜的白雁。
“自然记得。”
顾兰芝微微颔首,准确的说,不应当只记得,甚至应该说难忘,“她可是咱们的红娘呢。”
当年,就是林白雁动用关系帮弟弟找到她,假如没有她的话,姐弟俩也许要再过上许多年才能相认。
顾青檀记得很清楚,一次欢好过后,两人汗淋淋的并躺在床上,她的纤纤玉指在他胸口上来回画圈,问道,你为什么总是执着于给自己找个姐姐?
他答,因为心里难受的厉害,所以想找个寄托。我总感觉自己应该一个姐姐,也许,我曾经拥有过一个姐姐,只是不小心把她弄丢了,所以才会发了疯似的想把她找回来。
“那你是拿我当她的替代品吗?”
林白雁感到非常难过。
“在爱情里,没有谁是谁的替身,也不会有谁能变成另外一个人,也没有谁非谁不可,就像空出来的位置,总会再有人来坐。”
他的目光一下子,变得特别深邃,有一种不可言喻的百感交集,“唯有亲情,才是无可替代的。”
“姐,你做我的亲人好吗?”
林白雁胸中顿时涌起一股浓烈的母性怜爱,“好!”
她表示,既然“她”对你来说那么重要,我会帮你找到“她”的。
想到这里,顾青檀心情复杂,开口追问道,“妈,那后来你还见过她吗?”
“见过,在你刚失踪的那几个月,她找你找得快要发疯了,还亲自来扬州见过我一面,知道你还活着,这才放下心来。”
顾兰芝为他缓慢而详细的讲述当时的情景。
1997年,林白雁携带着他写给自己的最后一封信,独自前往到生他养他的故乡,去寻找这方土地上最后留存的渺茫希望,得知结果之后,她平静无比地跟他的亲姐姐告别,收拾好所有的行李,内心充满遗憾的离开了。
她最心爱的男人,已经慢慢地消失迷雾中。
新的时代伴随着轰鸣的车轮滚滚而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拜金主义的泛滥带来了的贪婪欲望和腐败滋生,一切都在无可挽回地走向另一个路口,但是他已经看不到了。
林白雁蓦然回忆起了1991年两人离别时,见的那最后一面,未曾想一别竟是永诀。
“如果有一天……你放弃了,然后准备离开这个国家了,你会来看一看我吧?”
他在车站前的月台停下来,“不会。”
“为什么?为什么呀?”她上前,从背后一把抱住他,低声说,“……给我一个理由。”
“我不会放弃。”
“……那,我也不会放弃,我留在北京,让家里人帮你。”
“谢谢你,姐。”
随后,他登上列车离去。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
“谢什么啊,臭小子。”林白雁的脸上明明笑着,地上却忽地多了几滴晶莹的泪花。
那个被她宠溺着又被她“放生”的男孩子,最后选择了死磕到底。
恍惚中,她似乎看到了一个人,沿着一条看不见尽头的路,一人孤独的前行,周围一片白茫茫,没有一点希望的曙光。
他却说,生命的本质却是就是一场孤独的自省,在无边漫长的的宿命感和孤独感踽踽独行,找到最终归宿。
林白雁依旧伫立在原地,所期盼的也不过是,此生此世,他的再次回眸。
三个人聊了一会天,因为下午答应了要陪旖儿出去玩,顾青檀准备离开了,不过要先回家一趟。
他特意来到周素的房间,轻轻推开门,吻醒了床上的娇憨的小秘书
“你睡觉吧,别起来了,我走了。”他就是跟她说一声,怕她醒来找不到自己会难过。
“嗯。”周素迷迷糊糊的亲了他一口,沾床躺下之后,很快又安心的睡了过去,他小心翼翼的关上门走了出来。
接下来,顾青檀和顾兰芝坐车离开了,回到了家里的别墅。
好久没有见到静姨了,明明只是出差了一趟,却像是恍如隔世一样。她
见静姨的第一感觉便是她欲求不满了,静姨原本充满温柔笑意的美眸一脸惊喜地的看着他,目光让人觉得有些火热。
看来出来,这阵子静姨晚上一个人睡有多难熬。
“静姨。”他笑着打声招呼,“我想你了。”
“嗳~”她心下一片柔软,喜滋滋的答应着,,眼中渐起慈爱之意,“总算回来了,出差累坏了吧。”
“倒也不是很累。”
静姨像个小媳妇一样半蹲下来,一脸温柔地替他换上一双室内用的拖鞋。
顾青檀趁她为他换鞋的时候,轻轻挺腰顶了她一下。
静姨顿时一脸羞红,低声道,“青檀,夫人还在呢……”
言外之意就是,夫人不在的时候就可以欺辱她了。
旁边不远处,顾兰芝像是故意站在那里的一样,一边换鞋一边看手机,背对着他们,像是在跟下属交代什么任务。
这时,静姨忽然发现,在她视线的正前方,他裤子的拉链竟然没有拉上,露着里面鼓鼓囊囊的男士内裤。
上完厕所忘记了吗?可是那条内裤也没见他以前穿过……
她忍着羞意小声提醒道,“拉链……”
顾青檀轻声说,“姨,你帮我拉上。”
静姨无法拒绝他的任何要求,纤纤玉手伸到他的裆下,强烈的羞意使她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脑海中满是“想吃”,摸了摸他的内裤,然后掏出里面的东西,低头亲吻了一下,含了含,发现并没有她预料之中刚上完厕所后的尿骚味,反而非常清爽和干净,很明显是洗过的。
他往下看去,静姨一脸陶醉地轻含吞吐着,似乎享受着,红晕从雪颈往上爬满了她那张雪白的脸蛋上。
他心下了然,俯下身贴在她的耳旁,轻声问,“姨,你最近吃什么药了吗?”
这一句话犹如当头棒喝,她顿时清醒过来,呆呆的跪在那里,这才意识到自己鬼迷心窍了,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会做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情来。
她羞愤欲死,成熟的脸孔泛起诱人的酡红,“啊……我,青檀……”
顾青檀安慰道,“放心吧,没事的,继续吃吧~”
他说的是那药没问题,可以继续吃,但静姨显然是会了错意。
顾青檀心情十分畅快,尽管今天已经有四个女人帮他咬过,但每次有着不一样的体验。
咬是两个人的事情,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女方愿意甚至喜欢跪舔,并不意味着她比男方低上一等,也并不是每个女人都可以接受这种肉体享乐的形式,都是无可厚非的。
不过呢,一个女子在真正爱上一个男人之前,她永远无法知道自己到那时在他面前能有多积极主动,多不要脸。
在静姨的认知里面,既然青檀他喜欢这样,那就应该适当的满足他的愿望,尽可能让他舒服,这样一来,他也会更加喜欢她,宠爱她。
她吞吐动作渐渐越来越快,没有一丝一毫的艰难,脸颊被撑得甚至都有些变形了。
顾兰芝回头瞥了一眼,目露赞许地微笑了一下,然后一言不发转身离开,避免她被自己发现之后产生极度羞愧的心理,觉得无地自容,小静在她的背后,默默帮弟弟咬,就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静姨自然而然地吞咽口里的东西之后,下意识露出了有些疑惑的神情,跟以前比起来,稀薄到可以说是淡而无味的。
静姨她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也并不是傻瓜,再怎么说,她毕竟是个心智成熟的成年女人,而且,自家青檀的魅力如何,她心理再清楚不过了,瞬间抓住了重点,迟疑了一下,还是强颜欢笑着问道,“……在外面交女朋友了?”
顾青檀缓缓地点头,霎时间,静姨由些茫然无措,不知道怎么办好,按照她以前的经验,这是否意味着自己这个性能老旧的“处理器”已经不被需要了,高耸的胸口急剧的起伏了几次,然后渐渐平静下来。
“姨知道了,以后尽量不来烦你了。”她嗫喏着说道,那样子仿佛在说,不用你赶我,我这就走……
顾青檀伸手将她搂紧怀中,抱紧了她忽然间有些僵硬的娇艳身躯,“姨,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说好了要给我生孩子的。”
他的语气温和,边说边亲吻着她的脸颊和雪颈,手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静姨她也是“妈妈”,两位养母,都是他的挚爱,并不需要那么卑微把自己排到性奴隶的地位上。
静姨整个人埋在他的怀里,肩膀有轻微的颤动,带着细微的哭腔,“青檀~”
她不由得埋怨着自己,真是的,都一把年纪了,已经不是多愁善感的小女孩了,哪来那么多矫情的眼里
“姨。”他对自己的女人深情地说,“我想叫你一声妈。”
静姨略微有些羞涩的答应着。
疾痛惨怛,未尝不呼父母也。
叫一声妈,有人答应,是一种心灵上的慰藉,同时,也是他作为男主人感谢静姨这么多年的对他的照顾和包容,为顾家不辞辛劳的付出。
从静姨细微的表情变化中可以看得出来她非常受用,眼眸中满是甜蜜和幸福,情不自禁和他靠的更近。
来不及回到卧室,他便将她拦腰抱起,摆成了后入的姿势。
玄关之地仿佛成了柔软宽大的床铺,可以恣意妄为的纠缠,
静姨美眸微闭,不断的扭动,想要到桃源更深处,进入一个更高的境界,宛若大海用它有力的海浪,“啪啪啪”地一浪接着一浪拍打在岸边,此起彼伏,吐露出无数白色的泡沫。
在一波又一波的冲击下,她感觉自己像是溺水的人,忍不住挣扎,睁大美眸,却连一点呼救的声音都无法发出,只是“嗯嗯”的叫着。
【你弟弟回家了】
顾幽篁在公司收到了妈妈的信息,就立刻干脆利落的请假,然后着急忙慌的往回赶,一路上把车子开的飞快。
没成想,一进门就看到如淫靡狂乱的画面。
静姨被撩高的窄裙露出洁白宽圆的玉臀,她心爱的弟弟站在门前,双手捧着那泛着潮红的臀儿,而静姨就任由他伏在她的背上,媚眼迷乱,心甘情愿的一下下地挨着,胸前的双乳不停晃动,嘴里倾吐着无力的呻吟,散落的青丝也很有节奏飘扬着,耳畔不停传来她那“嗯嗯”的呻吟声,似乎已经全然不顾女人的羞耻心,而且还她嗅到不断从交合处滴落在地上的色情味道。
顾幽篁不禁感到一阵羞愤,脸也通红了起来,踩着高跟鞋的灰丝美腿突然感觉到一阵软弱无力,倒退两步,十分不争气的当场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她的第一反应不是骂弟弟也不是骂静姨,竟然是骂把她叫回来的坏妈妈,瞬间明白自己被当枪使。
顾幽篁真的怒了,顾兰芝!哪有你这样的妈妈!天天坑女儿!
倘若顾兰芝知道女儿的想法,一定会淡笑着反问,“什么叫应该有个妈妈的样子?”
是妈妈,就应该无私、牺牲、默默付出、坚强、忍耐?
她的样子,就是妈妈的样子!
为了以后大家相见的时候不那么尴尬,顾兰芝干脆闭上眼睛装作自己气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正在欢好的两人也发现了她,事实上,从她开门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发现了,只是说时迟那时快,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现在才来得及做出反应,一阵狂射之后,迅速分开。
“幽篁!”
静姨匆匆提上小内裤,连裙摆都来不及整理就连忙拖着疲惫的身子跑过来抱住了她,“你没事吧,醒一醒,都怪我!”她十分自责,有些六神无主,“青檀,你快来你姐姐!”
顾幽篁既生气又感动,同时在心里腹诽道,姨,别掐我人中啦,你看我现在醒过来合适吗?
这样大起大落的心情,这辈子她都不想再经历一回了!
顾青檀也走了过来,微眯着眼睛,看着地上斜躺着的大女儿,马上发现了她是在装晕,心里有些好笑,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来,同时安慰着静姨,“没事的,姨,你去洗澡吧,这里交给我就行。”
他的话在静姨心里一向都很有分量。
随后,顾青檀抱着女儿上了楼,抬脚走向她的卧室里,进了门把她轻轻放到床上。
回到自己的卧室之后,顾幽篁这才放下心来,精致的眼睫毛微微动了动,装作刚苏醒过来的样子,小嘴里嘟囔着,
“我这是在哪?刚才难道是在做梦?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弟弟的帅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醒啦,赛文奥特曼已经输给了泽迪。”
她很疑惑,咬着嘴唇,“大哥哥,你在说什么,你是谁呀?”
顾幽篁本来就高攻低仿,刚才的景象实在是太令人羞耻了,光是想想就要让她流水了,现在更是连吃醋都顾不上了,只想着快点把这件事翻篇,最好谁都别提了!
为此,甚至连装疯卖傻也在所不惜。
“嗯?搞什么名堂?”顾青檀皱了皱眉头,随即舒展开来,醒悟女儿是在装傻,并且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跟她坦言道,“篁儿,我是你爸爸。”
世上有多少真心话,是以开玩笑的方式说了出去,又有多少真心话,被当做开玩笑,一笑而过?
顾幽篁眼皮一跳,“呀,原来咱家有皇位要继承吗?那我是不是应该叫你父皇?”
她把“篁儿”听成了“皇儿”。
说起来,顾幽篁的小名其实叫竹儿,幽篁就是幽深又茂密的竹林的意思,但是因为竹儿谐音“猪儿”,所以她小时候在懂事之后,就不允许别人这样叫她了。
“父皇,倒也不是不行。”
顾青檀略一沉吟,终究是想听她叫爸爸的心理占据了上风,也就不在乎“父皇”这种羞耻的c言c语了。
顾幽篁顿时觉得有些害羞,在暗地里撇了撇嘴,心想,臭弟弟,一会有你好受的!
接着,她捏着嗓子,软软糯糯的叫了一声,“父皇~”
“好好好。”顾青檀顿时龙颜大悦,怜爱的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女儿精致的脸,此刻就真的如同一位慈爱的父亲,眼里满满都是宠溺。
父女之间,一派和睦的景象。
她扁了扁嘴,故作不满地撒娇,“不准捏小幽的脸,会坏掉的!”
顾青檀嘴角一抽,有些无奈。
要知道,大女儿跟二女儿可不一样,她是他从小陪着一起长大的,小时候是什么样子,他心里清楚的很。
都说三岁看老,即便是萝莉时代,女儿也是个冷面萝莉,在幼儿园里从来不喜欢跟别的小朋友交往,对老师也很冷淡,唯独喜欢黏着他,甚至都不想让他跟别的小姑娘说话。
可能这就是血缘上的性吸引吧。
她最喜欢的游戏是把他当马儿骑,反着骑完正着骑,后来年纪渐长,有了性别意识,也就自然不做这些游戏了。
想到这里,顾青檀忽然反应过来,瞬间明白了女儿乱伦倾向的根源是因为小时候跟自己接触过于密切了。
自己扮演的身份可是她的亲属,她的弟弟。
其实,童年性游戏,本来是儿童生长发育过程中都会发生的一个自然的正常的现象。尤其是还在上幼儿园的孩子,懵懵懂懂,还没有关于性别,道德,伦理的概念,只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探索小伙伴间彼此身体的不同,跟性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硬要说的话,最多就是会奇怪为什么这个东西你有我没有呀?
但是在上了小学初中以后,两性知识的普及,以及道德和伦理概念的形成,就使人会不可避免的想起小时候之前做过的糗事,并以现在的标准去评判。
比如顾幽篁就曾经闻过弟弟那里的味道,而且还是贴着脸闻的,不香也不臭,但是当时也竟然体会到了一种莫名奇妙的快感,反正就是说不出来的刺激。
随着年龄的增大,她明白了那叫背德感,违背道德后产生的心理快感,于是就理所当然开始认为自己才是那个引诱者,因此让弟弟和她两人一起陷入了背伦的重罪之中,从而自说自话、自哀自怨的陷入了一种绝望之中,甚至因此产生了强迫性重复,这种心理创伤简单来说,就是不断的在脑海中重复、强化一段痛苦的经历,相当于一种无法不能控制的心理暗示,从某种角度上说,自我洗脑也不过如此。
但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不能拿对成年人的道德伦理标准,去要求小孩子。
当年,并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告诉顾幽篁说,那时候你还不懂事,所以你并没有错,只需要下次不要再做了,就好了。
没有一个人。
顾青檀觉得十分内疚,认为自己对大女儿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同时,姐姐她因为潜意识里把他这个“养子”看得比女儿甚至比她自己都重要,凡事对他太过骄纵,乃至于把女儿当成了他的附属品,也没有完全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
一定要好好的惩罚惩罚她,他想了想,那就罚她憋尿好了。
“那个,那个,你说句话呀?随便说点什么都好……”
顾幽篁不喜欢弟弟现在脸上的表情。
说起来,她在叫了第一声父皇之后,就不肯再叫了。
毕竟面前的可是她心爱的弟弟,即使是玩过家家角色扮演,为啥平白无故要比他矮上一辈啊?
他神情温和,“爸爸永远爱你”。
闻言,她的嘴角微微翘起,显然是心情不错。
弟弟很少跟她表白,要他说“姐,我爱你”这种情话更是可遇不可求,那么退而求其之,听到一句“爸爸永远爱你”似乎也十分不错,毕竟“爸爸”这个词也可以用于小情侣之间的调情。
父女俩在称呼这一方面是如出一辙的降格以求,一看就是知道亲生的。
“小幽也爱你!ua~”
顾青檀自己说的时候觉得没什么,毕竟那是真情流露,但是听女儿夹着嗓子说什么“小幽爱你”,这撒娇撒的,说真的,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略一沉吟,严肃道,“爸爸决定了,你现在明显精神有问题,要不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不要去医院!不要去医院!不要打针!”顾幽篁假哭起来,“小幽不是神精病!”结果把他都给整笑场了,“抱歉抱歉,让我先笑一会……”
顾幽篁眼睛微眯,渐渐变得有些不善,“不许笑!”
“我受过专业训练,一般不会笑,除非……”他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的说道。
“除非什么?”
“除非忍不住,哈哈哈哈哈!”
“顾!青!檀!”顾幽篁顿时演不下去了,咬着银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直呼弟弟的名字,“别以为我不知道,刚才你一直都在偷偷笑,根本没有停过!”
“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她恼羞成怒的扑过去跟他扭打在一起。
“你是谁爸爸,没大没小的,难不成……”顾幽篁大惊失色,“你对咱妈有想法!”
她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被女儿这么一打趣,顾青檀脑海里忽然冒出了一句奇怪的脏话。
说草你妈就草你妈。
顾幽篁把他压在身下欺负,双手压着他的手腕,引以为豪的蜜桃臀狠狠地坐在了他的腰上,一双玉腿左右分开骑跨着,材质很软的,黑色酒红底窄裙都被卷了上去,露出平滑的薄薄灰丝包裹着的神秘大腿根,绝对领域更是若隐若现,如同想像中的美好伊甸。
这种体位,咳,姿势对他们来说已经习以为常。
两人正说着话,顾兰芝突然推门走了进来,朱唇轻启,“小静叫我来看看,女儿怎么了?”
这话更多的是在询问自家老公。
随后她微微怔了一下,继而皱起了眉头,没想到自己同样也平白无故体会了一把捉奸的滋味,顺手把门关上了,双手抱在胸前,绕着他们走了两步,似笑非笑道,“你们在玩什么呢?”
因为并不知道他有没有跟女儿摊牌
顾幽篁如同惊弓之鸟连忙从弟弟身跳下来,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恶人才喜欢先告状。
顾青檀见状,失笑着摇了摇头,怎么这俩孩子都一个样。
他从地板上坐起来,出言解围,“我们在玩游戏。”
“什么游戏?”顾兰芝微微蹙起眉头问道。
“过家家呗,我演皇帝,她演长公主。”
闻言,顾幽篁瞬间睁大了美眸,好家伙,这可是当着咱妈的面,你是真敢说嗷!
她心说,我可不怕妈妈,我只是尊敬老人。
顾兰芝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这明摆着是在试探女儿嘛,轻声道,“那我就是太后了……”她也在变着法子的告诉弟弟——长姐如母,我并不介意代替妈妈爱着你。
她身上自带的成熟母性气息,可以代替亲生母亲给予弟弟精神上的满足。
其实,对顾青檀而言,无论是“妈妈”,还是“姐姐”,在实指的那个对象之外,还存在着一种虚无缥缈的情感寄托。
在他还是裴清风,还在上中学的时候,中国文坛上兴起了一股“寻根文学”的热潮,比如汪曾祺,阿城,而他也不可避免的受其影响,内心渴望着某种温暖而安稳的东西。
什么是“根”?其实就是“家”。
并非具体的家宅,而是一个抽象的精神家园。
正如作家们必须证明自己存在于文坛的意义,而他也必须为自己找到一个精神归宿,或者说心灵锚点,可以带他“回家”的人,那个人,名为“姐姐”。
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一道如影随形的痕迹,这道痕迹就叫做时代的烙印。
他生长于那个处于历史转折点年代,家庭背景,现实生活,理想境界,几乎分属于三个不同的阵营,当这些东西交织在一起,他开始思考未来的方向,不可避免地陷入了迷茫。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我要去哪儿?
这时,他回头望去,“姐姐”站在原地没有动,微笑着看着他。
像极了观世音。
她说,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娑婆诃。
去吧,去吧,到彼岸去吧,所有追求觉悟的人都到彼岸去吧,彼岸是光明美好的世界!
那里没有压迫,没有剥削,大家每天都在幸福地生活着,享受着自己的劳动成果,简直就像是童话故事一样美好!
顾幽篁顿时替弟弟松了一口气,心里有些奇怪,母上大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富有童趣了?
熟不知,人家两口子是在玩伦理梗为生活增添情趣。
“青檀,你跟我出来一趟,有事跟你说。”顾兰芝把他叫到了房间外面。
顾幽篁好奇地看着他们的背影,耳朵贴在门上,很想听听他们之间会说些什么。
“你打算怎么跟她们说清楚呢?”
听到亲姐姐说起这件事情,顾青檀想了想,忽然又笑了起来。
“顺其自然吧,就像今天,遇到合适的机会就说了。”
交谈的声音随着脚步声逐渐远去。
房间里,顾幽篁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弟弟明显变了,之前他的一些行为,是比较幼稚或者说是不负责任的,而她一方面深爱着这样不成熟的弟弟,另一方面也愿意在弟弟成长的这个过程中,成为站在他背后的女儿,享受着看着他逐渐成长起来的快感,换句话说就是养成的快感,这也是姐弟恋的精髓所在。
而现在呢?
弟弟身上发生什么事了,我弟弟呢?我那么可爱一个弟弟呢?
怎么出去一趟感觉就长大了!
顾幽篁咬着嘴唇,让一个男人真正成熟的无非就是两个原因,女人和现实!
她觉得应该是前者,弟弟遇见能让他一夜成熟的女人,感觉自己头上莫名其妙,又多了一顶绿帽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顾幽篁歪打正着猜对了。
另一边,顾兰芝将老公带回了自己的卧室,从衣柜中取出了一件黑色裙子毫不避讳的在他面前换上,手臂和锁骨处都是半透明的蕾丝,这种半露不露才是最风情最诱惑的。
顾兰芝伸手去挽住他的胳膊,两人依偎着坐在大床边。
“好看吗?”
他笑了笑,不假思索的夸奖道,“跟你冷艳的气质很相衬。”
“躺下吧。”她柔声道,“这样会舒服些。”
顾青檀依言躺倒在了她柔软的大腿上,顾兰芝将他揽过来,纤细的手指穿过他略长的黑发,在头皮上轻轻地揉着,然后慢慢来到太阳穴,再揉回去,每一下的力道都恰到好处。
在以前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因为超忆症饱受折磨,内心痛苦不堪的时候,她便是这样为他舒缓病痛的。
“今天你玩的开心吗?”
正宫姐姐忍不住低头凑上去吻了吻弟弟的嘴唇。
不过是浅尝辄止,心里就止不住的欢喜。
他闭着眼睛,“很开心,但是刚才女儿的事情提醒我,是时候该收敛一点了,不要把家里搞成了一个淫窝才是。”
她轻笑道,“古今中外,皇帝陛下的后宫,不都是这样的荒淫无度吗?”
顾青檀哑然失笑,“关于这个,我倒是不否认那些大人物的性欲比起常人要更强烈一些,当然了,他们遇到女性投怀送抱,邂逅艳遇的机会也更多……但是呢,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皇帝。”
“因为人是不需要给自己认个主子的,主是什么?基督,如来?”
“都不是。”他摇摇头,说出自己的答案,“不是满天神佛,而是众生牛马。”
有云,佛第一次来到人间便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说,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这里的“我”不是指佛,而是众生,众生就是“我”。
换句话说,每一个人都是自己命运的主宰,而不是受什么劳子的神仙皇帝控制。
之前,他想教给乔雨荷的其实就是这个道理。
“今天,你陪女儿玩游戏了,打算什么时候陪我玩呢?”顾兰芝捧着他的脸问道。
“妈,你想玩什么游戏?”他十分自然的问道,没有丝毫羞耻。
要知道,夫妻之间光是恩爱是不够的,如果失去了激情,久而久之爱情也会变质、异化,玩些无伤大雅的调情游戏,是促进夫妻感情交流的良好手段。
她低声反问道,“哪有让来决定的?”
说起来,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s,只会做一些他自己觉得能让两人都舒服的调教。
而且细究起来,有的时候,感情的事不是贴个标签就能说清楚的,标签只是为了方便人们偷懒,不用独立思考。
之前说过,顾兰芝并不是单纯的喜欢s&,她喜欢羞辱、疼痛和,身体上的刺激,这对她来说,其实仅仅是一种发泄内心不良情绪的行为,类似于修女受苦刑之难,主要是通过报复性的自虐来赎罪,以此来让自己与弟弟的关系来达到一种心理的平衡,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种习惯。
这一点顾青檀也是清楚的,他过去一直在致力于消除她的负罪感和愧疚情绪,后来,在夜里聊天的时候,她伏在他的身上,说,他不应该也没有必要把她看得那么重要,这让她有时候会感觉很有压力,甚至会焦虑,最好狠狠地处罚她,践踏她,处罚得越狠,就能越多消除她的负罪感,让两人在感情上趋于平等。
选择一个人成为精神寄托,不管是对于做出选择的人,还是对于被选中的人来说,其实都不算是一件好事,因为爱太过沉重,往往会让旁人产生窒息的感觉,在严重一点就会一种负担,压死人心。
由是他明白,感情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自以为对她好,并不是真的好,举个例子,这就好比湿婆大神以躺平在地上任由老婆踩来踩去,
“在世人眼中,你践踏在我身上。但对我而言,却是你以足触碰我心。”
他之前的行为就好比自己口味清淡,就不想让妻子吃盐,也不管她是不是重口味,这到底是真的关心她呢,还是只是自己价值判断使然呢?
做人,不能到最后自己做了圣人。
“家里还有药吗?”
顾青檀忽然没头没脑的问道。
顾兰芝娇羞一笑,在他耳边轻声细语,“自从我的记忆开始恢复之后,就去找周礼开了一点……”
“吃了多久了?”
他其实也算半个医生,姐姐那种治疗性冷淡的特效药,需要长期服用才会对体质有所改善,至少要一个月的疗程吧。
“快一个月了。”
他翻身坐起,伸出手指,去探索那幽深的排水口,穿过小小的圆孔,感受着管道内壁传来温柔的触感,不断把指尖顶得更深,发现里面并没有水渍残留,反而越来狭窄,仿佛想把他紧绷的手指给挤出来,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水管工程师,他当即下了医嘱,“还是不行,继续吃,药不能停。”
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来,“你是不是喂静姨也吃药了?”
这时,顾兰芝正努力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听到他的问话,立刻轻轻点了点头。
其实,光是被他用手稍稍疏通,快感并没有那么强烈,可她就是忍不住想发出“嗯嗯”的呻吟声。
顾青檀当即伸出手,将她的身体翻过来,让她趴在床上,自己一只手压住了她双手,然后在她的雪臀上抽了两巴掌。
“不要……饶了姐姐,以后姐姐再也不敢了!”
她在床上扭动,忍不住媚笑了起来,脸颊微红,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他。
这是他的坏女人姐姐,现在是个坏妈妈。
打完之后,他又伸手进去帮她揉了揉,然后认真说道,“这两巴掌打你,不是因为给她喂了药,是因为你故意帮她打开了心里的那扇欲望之门。”
正所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静姨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纪,屈服于药效的威力什么的,其实只是借口罢了。
她本人并不需要什么“贞节牌坊”,“堕落”也只需要一个理由用来说服自己的内心,同时还可以把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上,这是女人的本能。
顾兰芝的眸子水光盈盈,“你惩罚我吧。”
他轻笑一声,开始宣读判决,“罚你今天不准去厕所尿尿。”
顾兰芝抿了抿嘴,“那我忍不住了,应该尿在哪里?”
“床上。”
她瞬间脸红了,尿床对于一个成年女子来说,非常羞辱。
“还没完呢,今天是你把女儿叫回来的吧?”他准备数罪并罚。
顾兰芝低声承认道,“是……”
顾青檀瞬间换上了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不说惩罚,转而问起了药在哪里。
“在梳妆台的抽屉里。”
他走过去拉开抽屉,没有找到她所说的药瓶,反而找到了盛放在黑色天鹅绒盒子的里的一双对戒,眼神瞬间变得温柔起来,这对结婚戒指是当年他亲手做的,名字叫“芝兰玉树”,镶嵌的是稀有的同胚钻石,寓意着两人佳偶天成。
顾兰芝在用这种细腻的方式向他表白,但目的并不是为了让他放过她,女子的心思便是如此。
举个例子也许会更好理解,女子打开双腿,等爱人接近的瞬间再把腿合上,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拒绝吗?
很显然并不是,她是为了一会自己被肏的更狠。
顾青檀默默把戒指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然后回过神来,刻意装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来,到她面前,捏着她的下巴,“骗人是吧,药呢?”
顾兰芝眼眸深处似乎更兴奋了,委屈巴巴的说道,“在下面那个抽屉里。”
他转身去拿了药瓶,戒指又去饮水机旁倒了一杯温水。
“妈,该吃药了。”
顾兰芝躺在床上,药效开始发作,她浑身发烫,修长的双腿情不自禁的夹在一起互相摩擦,中长发随意披散在枕头上,像一朵盛开的黑色玫瑰。
顾青檀的眼睛盯着床上的不断扭动的姐姐,在他眼里,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只被欲望禁锢的雌兽。
“我可怜的姐姐。”他的声音很轻,似乎有些缥缈,“永远也逃离不出我的魔爪。”
他充满爱恋的摸着她的秀发,轻轻的撩起她的长裙,指尖光洁如玉的肌肤上轻轻游走着。
她对此甘之如饴,她对此欢喜无比。
“这是我的宿命,我生来就是该嫁给你的!”
“我很想你,天天都想你呢!想和你永远一起!”她口中呢喃着动听的情话,拼命的哀求着,“弟弟,把我捆起来,你把我捆起来,吻我……”
不管二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后,她的身体是属于他的珍宝,连自渎这种事情都是不被允许的。
在她的心目中,守贞的概念同时也意味着性方面的自我控制。
顾青檀依言解开皮带,把她的双手捆在了床头,然后欺压在她的身上,吻遍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已经多少年,已经多少年没和他靠得这么近了。
他们终于跨越了世界上最远遥的距离。
房间里,当两人身体纠缠在一起的时候,仿佛全世界已经不存在什么了,只有他们彼此才是最重要的,那种温馨、快乐的缠绵根本不能用语言形容。
象征着恋人的火焰树正在热情地燃烧,花如星星之火燎于翠叶,而火焰树的花语是用我的热情抚平你受伤的心灵。
中午吃饭的时候,跟往常相比少了两个人,静姨和顾兰芝都不在餐桌上。
静姨做好菜端上桌就躲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咱妈呢,明明在家,怎么不下来吃饭?”顾幽篁随口问道。
“她说她不饿,直接午睡了。”
顾青檀避重就轻的帮她解释了一下,事实上是顾兰芝还没玩够,打算要把自己捆到晚上。
顾幽篁觉得哪里似乎有点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这种感觉最讨厌了!
她气鼓鼓扒了几口米饭。
“下午去迪士尼玩吗?我约了裴旖。”
顾幽篁夹菜的手停顿了一下,咽下口中食物,轻哼一声,“去,怎么不去?”
时间很快来到下午。
顾青檀如约去接了二女儿裴旖,三人驱车前往了迪士尼乐园。
因为是工作日的缘故,园区的游客并不算太多,所以游玩的时候,也没有浪费很多的时间在排队等候上。
裴旖显然很喜欢这里,尤其是旋转木马,玩的不亦乐乎。
顾青檀没有一起坐上去,而是在下面给自家的小公主拍照,顾幽篁交叠着双腿坐在长椅上轻轻咬着吸管,喝着饮料,漫不经心看着她们。
她曾经也很喜欢玩旋转木马,不过那是都小时候的事情了,妹妹真是有够幼稚的。
出门的时候,在弟弟的建议下,她也穿了一件jk制服。
是纯白色的长袖衬衫搭配着深蓝色格子及膝百褶裙,露出了半截小腿,再穿上一双白色马丁靴——说实话她有些后悔了,不应该穿靴子出来的,太闷热了,回去之后恐怕脚丫都要臭臭的了。
这时候裴旖也从旋转木马上跳了下来,顾青檀走过去,蹲下来亲自给女儿整理着裙子的下摆,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然后跟她手牵着手。
顾幽篁把饮料杯扔进垃圾桶,走过去,挽住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身上。
顾青檀自我感觉他们三个根本不像是明面上的兄妹三个出来玩,反倒像是爸爸带着女儿,还有一个后妈。
在旁人看来大抵也是如此——牵着手是那个妹妹,挽着胳膊的女朋友。
没有人会想到真相其实是他们之间是父女关系。
顾青檀顺着女儿的目光望去,前面不远处有个买冰激凌的小店,队伍排得老长。
“想吃冰淇淋吗?”
“要吃!”裴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
“什么口味的。”
“香草哒。”
顾青檀把女儿交给了“后妈”,轻声道,“我去买冰淇淋。”
“嗯”。顾幽篁轻轻点头,心里隐隐有些得意。
以他们多年养成的默契,根本不用问“吃不吃或者吃什么口味的,”
一个人如果想买什么好吃的,一定会给另一个人也带上一份,或者默默记在心里等以后有机会了直接带对方来吃,总之无论如何也让对方也尝一尝。
他走向冰淇淋店,打算发动钞能力跟人换个位置,姐妹俩坐在长椅上,等着他回来。
顾幽篁忽然开口了,“你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裴旖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小声问道,“谁呀?”
她实在弄不清楚,这个“我们”到底是指代的是谁们。
“我和你。”
裴旖认真地看着她,“你是我姐姐。”
顾幽篁秀眉微蹙,她竟然知道?!
“是你妈妈告诉你的?”
裴旖不说话了,矜持地抿嘴笑了笑,那笑容既有得意,又有些……怜悯?
她想,姐姐真可怜,她的爱,跟我的爱比起来,不知道要少下多少决心,所以我的爱要比她多得多的多的多。
顾幽篁心里有些恼火,用一种“臭妹妹你竟然在可怜我,你有什么资格可怜我”的冷漠表情看着妹妹。
说真的,要不是这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妹妹,而是换是做其他的女人,比如夏望舒之流,压根就别想在她这里讨到一点好脸色!
另一边,顾青檀在想,正好奶茶店业务布局正在全面铺开,到时候在游乐园里开家分店算了,下次女儿来玩的时候就不需要排队了。
“来了,您要的冰淇淋,请拿好。”女店员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惊讶道,“顾学长。”
顾青檀凭借记忆力,瞬间就认出来的她是跟他同一学院的一个学妹,在学校里也说过话,于是对她微笑道,“下午好,勤工俭学吗?”
“是啊。”
两人简单聊了两句,顾青檀就说,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女店员当即拿出手机,拍了他的背影,然后发给了闺蜜陈书颜。
照片里,落日黄昏,他手里拿着冰淇淋,向着两个绝美的jk走去。
顾青檀把右手那个香草味的冰淇淋递给裴旖,随后把草莓味的递给了顾幽篁。
裴旖接过冰凉的缤纷甜筒冰淇淋,说实话颜值还挺高的,她咬了一小口,甜甜的味道在口腔蔓延,好吃是好吃不过有些冰牙,于是改为用舌尖轻轻的舔着吃了起来。
接着,她主动把自己冰淇淋送到了爸爸的嘴边,邀请他也尝一尝。
顾青檀倒是不介意吃女儿的口水,于是低头浅尝了一口。
“哥哥,好吃吗?”她笑眯眯的问道。
“好吃,很甜。”
“我想尝尝你的!”她终于图穷匕见。
他笑着把自己的那份冰淇淋递给女儿。
顾幽篁看不惯他们这么腻歪,随口问了一句,“花了多少钱?”
“跟哈根达斯差不多价格吧。”
这是还没算上他跟人换位置用的钱。
不过花钱是次要的,主要是为了哄女儿开心,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无论花多少钱都是理所应当的。
话又说回来,虽然不在乎钱,但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
在顾青檀看来,营销无处不在,迪士尼和哈根达斯这两个外国品牌在国内市场的成功,都是市场营销的产物,商品溢价十分严重,更好笑的是,这两个品牌甚至还合作过,一起收割智商税。
还有,之前他市场调研的时候发现,冰淇淋行业的同行之间竞争也是非常激烈的,这些年来,中国本土的冰淇淋品牌也纷纷崛起,
可以遇见,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其他的品牌慢慢的代替哈根达斯,来占据国内的高端市场,将来国产雪糕也能卖出天价。
这些跟他的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息息相关,因为冰淇淋和奶茶其实是互为替代商品的关系,按照需求理论,一方卖的多,另一方就卖得少,甚至二者的区分界限并没有那么明显,已经出现了融合的趋势。
以前,也许有人会去哈根达斯买冰淇淋吃,但是相信日后越来越多的人都选择从他这里购买一杯奶茶,原因是主要是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奶茶携带方便,干净卫生,不会像旖儿现在这样被融化冰淇淋液滴到手背上;
另一方面,奶茶的价格也是比较实惠的,这才是最核心的竞争力,大多数人的钱都是通过辛辛苦苦劳动所得,被骗一次可以,但是绝不会次次被骗,倘若不懂得尊重消费者,最终难免会被市场淘汰。
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说出来有些自负,那就是他在主持推进这个事情,他过去的一生像教科书一样,从出道到现在还没在商战上输过,即便是去卖猪肉也有自信能身家过亿。
“哥哥,有纸吗?”
顾青檀蓦然握住旖儿的手腕,递到嘴边,舌尖绕走她手背上的冰淇淋。
‘“没有。”
她顿时羞得俏脸通红,连忙把手收了回去。
爸爸,哎呀,你干嘛!
顾幽篁十分震惊的来回打量着他们,随即露出疑惑的神色来,心说,你们什么时候相认的,关系又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虽说她一直对弟弟撩裴旖这件事乐见其成,因为这样一来可以报复长期以来支配着她的妈妈,彻底打乱她和裴阿姨这些年的谋划!
可有一个前提是,他们俩人好的时候,不能偷偷瞒着她,要不然她总感觉心里怪怪的。
顾幽篁一直盯着弟弟看,却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破绽来,依旧是那般温润如玉。
“走吧,我们继续玩下一个项目。”他笑着说道,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三个人继续逛着,不知道过了多久,顾青檀忽然听到有人叫他,“学长!”
他转身一看,陈书颜穿着一身英伦风制服,胳膊拉着一个稍微有点姿色学妹出现了。
顾幽篁眯了眯眼睛,从来人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淡淡高级绿茶的气息,出来玩还特意带着一个不如自己的闺蜜当电灯泡,无非就是为了衬托自己。
果然人心经不起推敲。
她朝裴旖使了个眼色,裴旖一脸疑惑,眨了眨眼睛,天然黑的表示自己现在不可以理解她的眼色。
毕竟是自己疼爱的学妹,顾青檀马上笑着打招迎了上去。
“没想到你们来这里玩啊,现在时间是不是有点晚了?”
陈书颜撩了撩头发,恬静一笑,“学长,今晚会有烟花秀呢。”
一是表达了自己来意,这次真的只是“偶遇”;二是不露声色的邀请他留下一起看烟火。
只要天气合适,迪士尼乐园的烟花秀每天都会有的,梦幻城堡的灯光秀也是每天都有,具体的表演时间要看当天的时刻表,一般来说,晚上9点闭园,烟花秀通常安排在8点半,持续大约三十分钟。
顾青檀略一沉吟,转身看了一眼女儿们,幽篁神情冷淡,眼神还有些危险,她对游乐园的设施其实没什么兴趣,主要是陪他,如果他说回家,那现在扭头就走也无所谓;但是旖儿她显然一副还没玩够的神情,毕竟是第一次陪他出来玩,他也想要给她留下一个无比美好的回忆。
此时此刻,他忽然有了一种分身乏术的感觉,不光是面前这三位佳人,姐姐还被用皮带铐在家里的大床上,而且晚上他还约了望舒解释今天上午的事情……念及于此,他也想起了上午聚会的事情,心里也就有了主意——与其忙着顾此失彼,还不如把她们都集结起来,然后聚上一聚。
反正如果大家要一起生活,见面都是迟早的事情,早一点认识一下彼此也好。
令他有些无奈的是,明明他的旧爱们都老实了消停了,也不打架了,这会儿新欢们的争风吃醋又要开始了。
这该死的因果报应,命运轮回!
顾青檀十分干脆道,“那这样,一会儿我们先去一起吃个饭,然后就去看烟火好了,我再叫上一个朋友,人多热闹一些。”
“好的呢。”
“我没意见。”
她们纷纷表态,如同暮春三月,群莺乱啼。
既然已经决定好了,顾青檀就给女朋友发了消息。
【顾:晚上带你看烟花?】
【夏:好(笑脸)】
【顾:没办法去接你了,自己打车过来吧,可以吗?】
同时发送了自己现在的位置。
【夏:嗯嗯】
【夏:我现在就过去】
当她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公司的时候,又收到了另一条消息
【顾:对了,不是只有我们两个,其他人也在】
【顾:如果不愿意来,那就算了吧,晚上我去家里找你】
她看完后,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默默捏紧了拳头,仿佛自言自语道,“那我就更应该去了!”
不久后,顾青檀一个人在游乐园门口接到了女友,两人站在人海中,相顾无言,就那般对望着,一动不动。
他率先走过去牵住她的手腕,温声道,“走吧,我们先去吃饭。”
夏望舒低低“嗯”了一声,跟在他的身后。
来到餐厅的包厢,他问她们说,“点菜了吗?”
她们异口同声道,“没有,打算等学长/哥哥/弟弟你回来再点。”
顾青檀他“哦”了一声,拉着夏望舒坐下来,拿过菜单点了几个她们喜欢吃的菜,只要跟他一起吃过饭的人,喜欢的吃什么喝酒还是喝饮料,他基本上都记得清清楚楚。
大家围着圆桌而坐,他左边是裴旖,对面则是陈书颜。
顾幽篁在了妹妹身边,对面是陈书颜带来的那个闺蜜。
俗话说,四个女人一台戏,就是说一群女性在一起,很大概率会相互之间暗暗较劲,像唱大戏一样。
单论美貌,她们都是令人难以忘怀的女子,如同春花秋月,夏雨冬雪。现在因为同一个男人齐聚一桌,自然是醋味十足。
顾幽篁冷冷的瞅了一眼在场的除了妹妹之外其他三个女子,尽力表现出自己的正宫气势来,仿佛在说,他是我弟弟,你们几个绿茶婊能不能要点脸的?还是说,非要跟我们姐妹抢人?
她性格大部分随妈,在外面是个典型的女强人,作风十分强势,一般人都招架不住。
裴旖低垂下眼睫,在桌子底下勾着爸爸的手指玩,在他的掌心里挠着,看着姐姐一对二,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她抿了抿嘴唇那天爸爸妈妈已经给她划了线——两人的关系只能到亲亲脸颊这一步,不可逾越,所以不管将来爸爸娶谁,她都只能是女儿。
躺平咯!
陈书颜看着裴旖,不着痕迹翻了个白眼,同时,腹诽顾幽篁道,哼,知道的以为你是姐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学长的正牌女朋友呢,人家夏学姐都还没说什么呢!你用得着这样横眉冷对的吗?
姐姐,你知不知道呀,在场的这些女人里,就属你离终点最远了!
之前提到过,陈书颜她是隐隐约约能感觉到“爱意”这种东西的,打个比方,就类似佛经里的他心通,不过是恋爱专供版的。
陈书颜心想,如果用【好感度】来做数据量化的话,那她对学长的好感度应该是97,跟那边那位裴小姐是一模一样,都是二垒的区间,而学长的姐姐是96,属于是一垒边缘那种,
纵观全场就数夏学姐最高了,她是99,全垒打!
所以陈书颜转头满怀期待地看着夏望舒,有些希望她跟顾幽篁打起来。
局势越乱,对她就就越有利,最好大家都没有名分,都重新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
夏望舒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想着“跟你们这群人在一起,怎么能守住江山”。现在外敌当前,还依旧各自为战,真等那些高贵优雅的轻熟女们把青檀抢走了,你们就知道什么叫做痛了!
她莫名感觉自己现在的处境就像是镇守边关的女将,外面全是敌军,内部姑且算是盟友的人还在勾心斗角,前后皆敌!
“等结婚以后每天晚上要把青檀榨干才行,一滴都不给她们剩!”夏望舒如是想到。
“你们看看还想吃点什么?”
酸甜苦辣,每一个女孩子的口味,都是不一样的,所以顾青檀习惯最后再这么问上一句。
他环顾四周,最后把菜单递给了陈书颜的那个小透明闺蜜,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以致于大家都把她忽视掉了。
这时大家又都纷纷看向了她,吓得人家差点要哭出来。
她幽怨的瞪了始作俑者一眼,顾学长~我只是来蹭饭的,你为什么要cue我。
顾幽篁冷哼了一声,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三个女人在她心目中被判了死刑,谁都别想成为她弟弟的妻子。
在她们点完菜以后,顾青檀就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很快热气腾腾精致的西式菜肴就端了上来,诸如烤猪肋排配蔬菜,炸鸡块,鳕鱼蟹饼,芝士虾虾,看着就热量满满。
顾青檀双手拿着刀叉,剔着猪肋排,忽然感觉到餐桌下一只小脚伸了过来然后不动声色的拿鞋尖蹭了蹭他的小腿。
餐桌对面,陈书颜朝他妩媚一笑,承认对此事负责到底。
他不禁有些感慨现在女孩子的大胆,轻咳了一声,提醒吃饭的时候她不要胡闹,转头看着裴旖,发现她正在嗷呜嗷呜咬着的吃着龙虾肉。
这时候,望舒的手伸了过来,如同老夫老妻般递给他一杯果汁,轻声说道,“喝水。”
顾幽篁看着她的动作也不甘示弱,夹了一筷子炸鱼给弟弟,“吃鱼。”
这时候,陈书颜手腕一抖,叉子掉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此时餐桌上的所有人都看向了她,心说,玩阴的是吧!
顾幽篁直接连装都不装,随手把自己手里的叉子丢到地上,一会儿如果那个小婊子敢爬到桌子底下去捡,到时候她就直接给她一拳。
顾青檀顿时有些好笑,立即道,“都别捡了,去拿新的!”
姑且算是终结了这场闹剧。
刚好裴旖推了一只碟子过来,里面是一只剥好的大虾,然后托着香腮直勾勾的盯着他,满眼都是“爸爸你肯定饿了吧吃啊你快吃呀你为什么不吃啊”。
在她的带领下,修罗场以某种奇怪的形式开了起来。
裴旖像是投喂上瘾了一般,一顿饭吃下来,他都有些吃撑了。
还好,其他人都很体贴,看他吃不下就不给他夹菜了。
大家分成了两队三人一组去排队,打算先去游玩一些项目消消食,顺便等待着烟花秀的开场。
梦幻城堡底下的小露台,是最好的观赏位置位置,还可以看到光影表演,不过价格比较昂贵。单纯就看烟火而眼,不少人都会选择站着看,毕竟放烟火是在天上,无论在哪里都可以看到,甚至在园区外面也能白嫖,倒也没差。
同一片天空,同一个银月下,有人坐着,有人站着,有人出生,有人死亡,世界就是这样运作的。
顾青檀坐双手伏在栏杆上,看着烟火在天上开花炸开,闪烁着的花蕊和花瓣变成火星子隐入烟尘。
对于看过天安门前的国庆烟火晚会的他来说,迪士尼的烟花有点寒酸,更像是信号弹。
不过她们仰着头看的都很认真,甚至就连顾幽篁也不例外。
顾青檀看着她们会心一笑,这其实很好理解,因为和喜欢的人一起,眼睛里看到的都是不一样的烟火,就算是一个只有火星的呲花,也会令人感到心情愉悦。
她们在看烟火,他在看她们。
烟火装饰了天空,谁又将装饰谁的梦?
很快,越来越多的流星划过天边,拖着尾巴落下来。绚烂中,令人眼花缭乱。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裴旖忽然双手合十,开始许愿。
美丽少女的天真举动感染了在场的其他人,人们想着,我要不要也许一个愿?很快“祝福”的人连成一片,大多数都是女性,她们多愁善感,容易被打动。
她们对着猛烈燃烧又迅速归于寂静的烟花,诉说着对未来生活美好的愿景,游园所带来的疲惫仿佛被一扫而空。
明天太阳照常升起。
“你许了什么愿望。”顾幽篁戳了戳妹妹柔软的腰际,轻声询问。
裴旖一脸警惕的看着姐姐,小声道,“姐姐,你是不是觉得我傻了吧唧的,愿望说出来可就不灵了。”
顾幽篁瞬间愣住了,扶额满脸无奈,忍不住冲她抱怨道,“……你这个笨丫头,真的是我妹妹吗,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要不然你教教我怎么装糊涂吧!”
“这是天生的,教不了姐姐哦。”裴旖微笑着说道,看上去特别乖巧可爱。
陈书颜目光有意无意的在夏望舒的俏脸上扫过,她们两个之前就认识,今天晚上一起吃饭一起玩,关系又变得更熟悉了一些。
她低声说道,“学姐,看起来你的情敌不少啊。”
夏望舒默然,目光定定的看着远方的黑暗,敌人?敌人可不止眼前这些……
敌在本能寺!
“不如,我们两个先结盟吧。”
夏望舒沉默了一会,眼神复杂的看着她,随后缓缓开口轻声说到,“陈师妹,你有这个时间想这些,不如抽时间去多提升自己。”
这确实是夏望舒的真实想法,这些天,她在公寓里独守空房的时候,就会从男友的书房里找些书来读。
有一本叫做《中国历代后妃传》的书,让她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当皇后要走王道,头脑清醒一点,做事堂堂正正,不犯错误,不出现失误,只要做到这些,又怎么会斗不过又漂亮又有背景的那些“小三”们呢?
她的念头通达起来,虽然自己以后可能会受委屈,带点绿帽,但只要不分手,依照她对男友的了解,最后他娶的人一定会是自己。
当然,这个道理只适用于后宫的小打小闹,不能适用于别的国家的“女帝”,那些“大三”。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因为对手的改变,夏望舒的心态、格局、思想境界都开始发生了变化。
这其实是顾幽篁很早之前跟母亲对弈的时候,就经历过的。
陈书颜却不这么认为,她轻哼一声,似乎有些不屑,心道,学姐这个奋斗逼,竟然在跟她说什么恋爱成功学,我信你的鬼哦!
诚然,女人的个人魅力和才华十分重要,但从没听说过听说光靠提升自我就能收获爱情的,哼哼哼,等以后学姐她结了婚,一定会是那种每天努力工作美其名曰为了家庭结果钱也没挣到家庭关系也冷淡了那种笨蛋女人!
她在心里忍不住忍不住疯狂吐槽,之后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陈书颜和夏望舒,一个想做陈阿娇,一个想做马皇后,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说起来,陈书颜看上去待人接物方面很大方,其实骨子里是有些小心眼的,也很计较,凡是在学校里骂过她和学长的人,她都会一一记在小本本上,以后如果他们有事情求到自己这边了,一概不帮!
这一点顾青檀是十分赞赏的,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就应该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晚上九点整,烟火散尽。
人们行走在出园的道路上,脸上挂着意犹未尽的笑容。
从经济学角度上来说,烟火晚会可以聚集分散的人流,等到了闭园时间也方便大家有序离开,这样一来就大大减少清场的成本。
然后又到了顾青檀头疼的时候,女朋友和两个女儿,都想让他跟着自己回家,可是他又不会分身,该回哪个家呢?
她们之间又没有公认的那种轮值表……
陈书颜忽然提议道,“既然大家都没玩够,要不然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喝一杯吧。”
反正学长不可能又跟着她回家,那还不如在外面多玩一会,到时候如果她们同意了,还可以趁机装一波醉,正好让学长送他回家。
计划通!
“我明天还要上班。”顾幽篁语气十分平淡。
现在明显是她优势最大,而且名正言顺,为什么接受新的竞争规则?
“我也要上班。”夏望舒接着她的话说道。
“我不会喝酒……”裴旖弱弱地说道,顺便来了一记神补刀,“喝酒不好。”
现在的局势,表面上,看似是陈书颜被群起而攻之了,但她丝毫不慌张,只是微笑,也不辩解。
这时,顾青檀伸手揉了揉陈书颜的小脑袋,轻笑道,“很晚了,下次吧。”
学妹在学生会给他做了三年的小跟班,基本情况他还是十分了解的,她每次部门聚会都喝果汁,根本就不会喝酒,跟他出去玩,来上几杯酒精风味饮料似的鸡尾酒就醉了。
陈书颜的小透明闺蜜,在旁边看着这一幕,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呃呃,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个个都身怀绝技!
顾青檀开车,把她们几个一个个都送回家,角逐到最后,车上就剩下了夏望舒和顾幽篁两个人。
姐姐坐在副驾,女友坐在后座。
他温和道,“望舒,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家吗?”
以前不是时候,现在正是时候,不早不晚。
听到男友的话,夏望舒的心脏又开始砰砰直跳。
明明这个问题,不久之前他才问自己过一遍,同样是这个场景,但她这一次心中产生预感却截然不同。
如果说,之前她的直觉告诉她,自己已经被一头猛兽盯上,再往前僭越一步就会被吃掉,而现在那头猛兽则是静静匍匐在他的身前,颇有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就像猫一样被驯服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夏望舒的预感十分正确,因为顾兰芝现在正在被捆在床上,十分享受……宿命通,据说觉者依靠此神通能知过去、未来、现在,而她却只能通过心跳的幅度,预感到自身命运的吉与凶,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青檀,还是算了吧。”
她笑着摇摇头,脸上微微泛出红晕,“我们都还没订婚呢,不太适合去你家过夜。”
同样是拒绝,心态已经与上一次落荒而逃时大不一样。
人都是会成长的,经过这半个月的磨炼,她也有了一丝上位者的自信,不再像过去的那般自卑。
以前,青檀不愿意跟她结婚,对此她确实有些惴惴不安,觉得他只是把她当包养的情人,看到他被众多的女人簇拥着,她感到心里很压抑,心理防线几乎快要不攻自破,甚至想要再次逃离他。
她是如何这么快走出阴影来的呢?
是因为她想起了男友批注在《中国历代后妃传》中“娶妻当娶阴丽华”旁边的一行字,“善妖善老,善始善终,吾犹效之。”
这句话用在这里的意思是,在人家年轻时要好好对待,在老年时也要好好对待;感情开始的时候要好好对待,要结束的时候也要好好对待,我愿意效法这样。
第一次读到这句话的时候,那一瞬间,巨大的快乐冲击着她的全身,如同醍醐灌顶,就好像窥见了宇宙真理,她突然间顿悟了阴丽华-郭圣通第一定律——在夫妻之间利益统一永远敌不过恩爱默契,因利而聚,利尽则散。
自己只需要爱他就好了。
那颗心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对不确定性的焦虑和恐惧也全都变成了极度的亢奋感,灵魂被撞开的颤栗,内心涌出的欢喜一浪又一浪,仿佛找到了可以寄托的去处……人活着其实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心理支撑,无论是这个主义,还是那个主义,只要找到了就能一路走下去。
车上,夏望舒眉目舒展,笑吟吟道,“未来的日子还很长呢。”
女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倒是真有几分大妇的风范了。
顾幽篁忽然回过头来凝视着她,眼底略微有些惊异,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游玩了一下午,父女俩终于回到了家里,两人都有些累了,顾幽篁和往常一样抱了抱弟弟,然后回自己房间洗澡。
等她走后,静姨才悄悄走了出来,她的俏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忧色,看到青檀之后,才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回来了。”
顾青檀笑道,把她抱过来,“姨,你老是躲着她也不是个事啊。”静姨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母性的女人,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他一亲芳泽。
静姨瞪着他,一脸幽怨道,“别说了,还不是都赖你!姨在幽篁面前算是彻底没脸了……”
顾青檀贴近她的耳边,突然爆了一个猛料,“其实她早就知道咱俩好上了。”
“啊!”静姨十分惊讶,红唇微张,“青檀,你说什么?”
他进一步做出解释,语气带着一股子调笑的意味,“姨,你不会以为你那跟白纸似的演技能骗得了人吧?”
她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越想越羞,在他怀里伸手捂着自己绯红的脸颊,“唉,你不知道,幽篁那天还……”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帮我擦屁股”几乎听不见了。
“故意羞你的呗。”
他也是故意的,这一阵子羞涩难当,克服过去就好了,往后总不能不相见了吧。
见静姨已经像个小女生似的满脸通红羞不自胜,他觉得已经够了,也就不打算在逗弄她,转移了话题。
“我妈起床了没有?”他明知故问,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
说到这个,静姨露出了略微的担忧,“没呢,晚饭都没下来吃,我去叫她的时候门锁着……”
顾青檀不动声色,吩咐道,“这样,姨你去把饭菜热一热,我先上前看看。”
“可是夫人晚上从来不吃东西的……”
顾青檀托词道,“她不吃我吃,我就爱吃你做的。”
静姨她心里忍不住一阵喜滋滋的,转身去了去厨房给他热饭菜,他上了楼,来到妻子的房间门前,用钥匙开了门,随后立刻将门反锁。
大床上,顾兰芝的双手被牢牢的绑过头顶,一双美眸半睁半闭,修长双腿微曲着,紧紧的并拢在一起,紧紧夹住。
听到他回来的动静之后,她蓦然睁开了眼睛,美得不可方物的脸庞上露出甜蜜而幸福的笑容。
寻常男子若是娶到她这尊白玉观音,即使上香供奉,一日三拜,也难得一次垂眸,而他亵渎羞辱,捆绑鞭挞,却能令她含羞而笑。
顾青檀走到床边,轻轻吸了吸鼻子,“妈,尿了几次?”
之前,他喂她吃药的时候刻意让她多喝了几杯水,所以排出来的尿液很清澈,接近于无色透明。
她低低的“呜”了一声,回答时,语气里似乎带着一种隐隐的兴奋,“……两次。”第三次现在还在身体里忍着,打算等他回来尿给他看。
尿裤子是什么感觉,就连小时候她都没有体会到过几次。
他走了之后,她感觉浑身都使不上力气,括约肌也是,根本憋不住,就只好漏出来,让尿液浸湿内裤和裙摆,顺着腿流到床单上,又湿又暖很畅快,可尿完之后内裤湿漉漉贴着皮肤好痒好难受,她的手又被老公用皮带捆着,那种感觉既羞耻又刺激。
他接了一杯水,坐在床边,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吻住了她有些干涩的的嘴唇,将水慢慢渡过去,她下意识的吮吸着,迎合着。
“应该玩够了吧,我给你解开了?”
她绝美的俏脸上露出了一抹薄薄的娇羞,随后轻轻摇头,“没有,说好了要玩一整天,现在还没到十二点。”
他轻叹一声,捏了捏娇妻的脸颊,“手腕该留下红印子了。”
“你捆的又不紧。”顾兰芝继续嘴硬道。
说实话,她其实更想老公用皮带狠狠抽她屁股,可惜他最多打个一两下意思意思,再多就舍不得了。
他打她,她心里高兴;他不舍得打她,她心里也高兴。
眼看说不通,顾青檀转念就想出来一个办法,“要不然,我们打个赌吧?”
夫妻间的打赌是一种情趣,显然跟赌博有明显区别,既不涉及到金钱的赌注,又能使双方在输赢之中找到快感。
既然要玩游戏了,顾青檀立即动手将她解了下来,
顾兰芝慢慢活动了活动被捆得发麻的手腕,问道,“赌什么?”
对于赌赢赌输,她显然也不在意的,只不过是想让两个人玩得开心而已,权当是睡前消遣。
顾青檀微微一笑,轻轻地搂着她苗条的腰肢,在她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话。
“就赌你现在身上穿的内裤,到底是干的,还是湿的?”
听着他在自己耳朵边发出的气音,顾兰芝的脸蛋顿时浮现出了似嗔非嗔的神情,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这分明是在赌她的心!
她怎么舍得会让他输嘛?
此时此刻,她穿着的那条薄薄的黑色蕾丝内裤,实际上已经被体温烘干了。
这个赌局其实可以转化为一个量子物理学上的经典问题——薛定谔的猫
细究起来,在没有撩起裙摆进行观测的情况下,内裤的干与湿就如同薛定谔装在盒子里的那只猫一样,处于量子叠加状态!
内裤可以同时既是干的,又是湿的,无法直接判断,在掀开裙子的一瞬间,才会坍塌成干内裤或者湿内裤其中的一种状态,
想到这里,顾兰芝不由自主来了快感,黑色丝绸裙摆下修长的双腿不着痕迹地摩擦着。
“还是老样子,赢了的人,要答应输了的人一个条件!”
他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那就开始吧。”
顾兰芝满含期待的看着他,他并没有着急,而是先轻声问了她一个问题,“你想尿尿嘛?”
“想~”从刚才开始,她的俏脸一直是红的,听到这个问题,更是兴奋无比
“那我猜,是干的!”
他怎么舍得让她在自己面前尿裤子。
顾兰芝嘴角微微勾起,然后便伸手从裙摆下面拽出那条还带着体温的黑色蕾丝内裤,接着朝着两边张开大腿,膝盖弯曲,就这样在他面前将自己光洁的花园完全暴露出来。
然后,如同“春潮带雨晚来急”一般,尿了他一身。
“是干的。”她的冷艳的俏脸上露出一抹恶作剧得逞的微笑上,其余更多的是羞意,“你赢咯。”
“给我过来!”顾青檀走过去,拉她站起来抱在怀里,然后“啪啪”两巴掌打她屁股上,抱着她进了卫生间,抱到了浴缸边,开始放水。顾兰芝赤裸着玉足踩着防滑垫,整个人靠在他的怀里跟他接吻,用玉臂搂住他的颈脖,主动将舌尖奉上,情动之时,身上的裙子也已经褪掉,裸露出生育过后的格外丰腴圆润的娇躯。
吻过,顾青檀轻轻将她放开,抱进浴缸里,“你先自己洗着,我去拿你的晚饭。”
顾兰芝双手伸到脑后,将中长发扎起,站在浴缸里,然后缓缓蹲下,慢慢的躺了下去,让雪白的身子完全没入水中。
“快去快回。”
他洗了洗手,轻轻推开浴室门,走了出去。
下了楼,走进了厨房,瞬间就闻到一股香味。
“好香,姨,你做了什么,麻辣小龙虾?”
“夫人怎么样了?”
“醒了,跟我说了一会儿话,过一会就睡了”
他语焉不详的说了几句,也不算骗人。
静姨正在剥着龙虾壳,已经剥了一盆,浅笑着侧头看了他一眼,却惊讶发现的他身上的衬衣和裤子都被打湿了。
“哎呀,青檀,你这是怎么回事?”
他随手在她的围裙上抹干净双手,编了一个借口,“洗了把脸,不小心把水盆打翻了。”
“湿了还不赶快换下来,明天姨给你洗洗。”
洗衣服这种事情既有洗衣机,也有女仆。
女仆平时是不住在家里的,只有每周大扫除的时候会过来,把这一星期内积在地板和家具上的灰尘擦去,顺便清洗一下床单被罩之类的,他的四角内裤什么的,一般都是静姨手搓的。
顾青檀伸手解开第一颗衣扣,第二颗,然后第三颗……他把衣服都脱了,只剩一条内裤,下面甚至还是扯旗状态。
静姨看着看着有些移不开目光。
接着,顾青檀耍流氓把内裤往下脱了一点,静姨马上别过头去,偷偷的笑,“内裤也换一条吧。”
然后他就变得浑身上下,一丝不挂了。
静姨将一缕发丝从她眼前撩开,抱着他的衣服,低着头理顺好,声若蚊呐,“青檀,今晚你过来么……”
“我今晚就过不去了。”他轻声道,“今天凌晨有比赛。”
这一点他倒是没有骗人,是男女混合格斗大赛。
尽管有些遗憾,但静姨并不感到失落,毕竟今天两人上午的时候已经做过一次了,足够她回味许久。
“难怪呢,那正好,拿过去吃吧。”她把剥好的小龙虾推到他面前,顺便还打开了一罐啤酒,“看完比赛就早点睡。”
他微微一笑,“姨,有你真好。”
静姨被他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等他走后,静姨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拿起了他的内裤,贴在脸上闻了闻,有股尿骚味。
浴室的门没有关,娇妻正在里面沐浴。
顾青檀端着啤酒龙虾走了进去,放到她身边的浴台上。
“你中午和晚上都没吃饭,随便吃点吧。”
顾兰芝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翘,还知道先把衣服脱了,不错。
熟不知,他是拿那一身衣服换了一盆小龙虾,一罐啤酒。
“哼,你难道不知道,辛辣和油腻都是女人美貌的大敌嘛?”
“事实上,辣椒中含有的辣椒素,可以促进体内激素分泌,你看川妹子的脸上少有暗疮痘痘,皮肤也很细腻。”
顾青檀忽然很想学好兄弟周礼那样,抬手推一推眼镜,可惜他不戴眼镜。
顾兰芝舒展着娇躯,从水中站起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她走过去抱住他,贴着他的胸膛,“现在没有川妹子给你,拿我将就一下吧。”
“在我眼里,你就是最美的,不将就。”
这话说得顾兰芝都有些情动,脸都红了,她把一只木瓜奶捏住递到他的嘴边,“你尝尝我的,我的皮肤也很细腻。”
顾青檀挑了挑眉,“怎么,真要做妈妈呀。”
“你尝尝!”
他低下头去,含住了那犹如覆雪之上的一点梅花尖儿,她昂起颀长的颈子,发出了一声醉人的呻吟。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