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扇造型华美,价格显然不菲的沉重木门,他反应过来,并不是房里没有声音,而是这扇门将声音完美地隔绝了。
他嘴角苦笑,说不出心里是失落还是庆幸。
犹豫片刻,就在他准备要回楼上的时候,鬼使神差的,他的手握上了房门的门柄,轻轻地往下压了压。
门把很轻松地一压到了底。
门竟然没有反锁!
江浅握着门柄的手不自觉地出了汗,他心怦怦直跳,但没有松手,而是轻轻地往前推开了一条小门缝。
来的时候,江浅看见过门后的房间布局。
如果不是他知道这间主卧室是一隔为二,床在内里,门后这边是休息坐的小沙发和小茶几,房间的中间做了半隔断,从门后是直接看不到床上的,他绝对不敢推开门,哪怕只是一条小缝。
门缝推开的一瞬间,一阵压抑的急促喘息声,闯进了江浅的耳朵。
「唔……嗯……」
「啧啧……」
江浅的一颗心几乎跳出胸腔。
他如何听不出来,这是左汉江在跟费晴接吻所发出的声音。
江浅更是知道,两人刚进了房间就立刻在接吻,代表着什么。
门缝慢慢的,一点一点地扩大。
卧房里亮着橘黄的灯光,那是暧昧的颜色。
江浅把房门推开了一条小缝,顺着门缝望进去,正好看见卧室内里那张大床的边缘。
卧室的地面上铺着绣有花纹的毡子。
江浅在床下看见了左汉江刚才披的那件袍子,还有他妈妈那件黑色的西装小外套,以及……
本该穿在她身上的那件白色的紧身衬衫。
压抑喘息声传来,江浅知道两人此刻正在床上激烈的接吻。
「咯噔」的一声,费晴脚下穿的黑色高跟鞋扔到床下。
江浅听到左汉江的喘气声忽然加重。
费晴随后发出一声奇怪的轻喘。
「嗯……别……不嫌脏的吗?」
江浅听到左汉江低喘着气,嘴里发出啧啧的奇怪声音。
「你知道的……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双脚,太漂亮了……唔……」
「别……我还没洗澡呢……」
「这样很好,我最喜欢你工作时那种样子了……」
令人脸红耳赤的对话,伴随着悉悉索索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来。
没过多久,地上多了一条干练的女式黑色西裤,和一件带蕾丝的黑色文胸。
吸吮的声音传来。
费晴压抑的喘息声,忽然变得急促起来。
「轻点……别那么用力……」
左汉江正在用嘴吸吮着费晴的乳房。
江浅听得心脏像打鼓一样,怦怦直跳。
两人在做爱!
他像失去了灵魂一样。
怅然若失地关上门,返回了楼上。
他来到了江浅爸的房间里,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他身前。
房里没有开灯,窗外月色正明。
江浅爸似乎刚才已经睡过了,这刻正睁着那双茫然无神的眼睛,依旧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江浅静静地看着他。
从他开门,到进来坐下,江浅爸没有一丝半点的反应,连眼睛都没有动过半下。
江浅心里涌现起深深的悲伤。
他想起了小时候有一回,他们一家三口到郊野去郊游。
那一天,费晴少见地穿了一件浅绿色的碎花长裙子,还戴着一顶漂亮的遮阳帽。
他们找了一处半坡的草地,费晴把餐布铺在柔软的草地上,在上面摆满了餐果点心。
江浅爸看见远处有棵结了大片果实的芒果树,招呼着儿子一起去摘芒果。
江浅妈准备好午餐,远远看见他们父子俩在那爬树,玩得不亦乐乎,气得她双手叉腰,命令爷俩马上下来,要罚他们不准吃午餐。
吓得父子二人连忙跑回来,江浅爸嬉皮笑脸地给江浅妈揉肩捏腿,不停地说着好话,同时不忘给儿子使眼色,要他撒娇。
最后两人终于逗得江浅妈扑哧一笑,没好气地瞪他们一眼,才叫他们坐下用餐。
那天他们玩得很开心,要走之前,江浅爸还突发兴起,嚷着要给他最爱的漂亮老婆画一张最美的画。
那张画江浅爸画了整整一个小时还没好,江浅妈抱怨说坐得腿都酸了,还老是有虫子从草丛里爬出来,要他快点。
江浅爸嘴上一直嚷着「快了快了」,但他所谓的快了最后依然花了半个多小时。
画好之后,江浅妈却并不满意,说不喜欢。
江浅爸一脸不可思议,说这是他有生以来画得最用心,最倾注心血的画,怎么就不好看。
江浅妈撇嘴说,他把她画得太温柔,太淑女,她从来都不是。
江浅爸怒说,早知道就把你画成一头女暴龙好了。
江浅妈听后咯咯直笑,江浅爸恼羞成怒的反应,让江浅妈那天回去笑了一路。
那好像……是他十一二岁左右时的事吧。
距今不过七八年,一切却已成了只能在记忆中追忆的过去。
江浅看着眼前已添沧桑,不复往昔潇洒的江浅爸。
心中想的是,江浅爸住进这里,哪怕他是植物状态,对外界的一切一无所觉。
可有些发生着的事情,对他依然是一种深深的伤害。
还没离婚的两人,虽然住在同一幢别墅。
但至今仍深爱着江浅妈的江文景,他此时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对着枯燥的天花板发呆。
他深爱着妻子则正在楼下的卧室里,跟她的男友做爱。
这对江浅爸,是不是一件特别残忍的事?
江浅不知道。
他今晚不想回自己房里,他想在这里陪着江浅爸。
他是江浅爸现在唯一的安慰了。
楼下的卧室。
费晴躺在床上,随着黑色的蕾丝内裤被男人扔到床下,她身上只剩下腿上穿着一双肉色丝袜。
她低声喘息着,雪白丰满的乳房在急促地起伏。
男人抱着她的大腿,把脸埋在她的身下。
他舔动的动作有些粗野,甚至有些像是在噬咬一样。
她男人就是这样,每次到了床上跟她亲热,总表现得像一头饥渴的野狼。
但不可否认,他粗野的狂吻跟爱抚,像是有一种奇怪的魔力,每一次总能挑起她身体深处的情火。
男人的脸紧贴着她的身体,一点一点移了上来。
左汉江沉重雄壮的身躯,很快就压到了她的身上。
他的嘴再一次狠狠地朝费晴红艳的双唇吻下。
没有说半句话,费晴和左汉江紧抱在一起,激烈地拥吻着。
成年人之间,特别是成年男女之间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他们不需要多余的言语。
左汉江喘着粗气,狂热地吻着她的唇,吻着她的脸颊,吻着她的脖颈。
费晴仰着脖子,微微张着嘴,像是被他吻得需要张嘴透气的美丽鱼儿。
左汉江埋首在她雪白的颈间,一只粗糙的大手,用力地揉紧了她挺拔的乳房。
「呃……」费晴轻声低吟。
她的喘气声渐渐变得急促,激吻之间,脸颊开始泛起红潮。
费晴忍不住张开那对裹着肉袜的双腿,紧紧地反缠到了左汉江的腰处。
空气之中,充斥着鼻息与呼吸之间混合而出的暖烘烘的气息,那是情欲的味道。
摩挲之间,左汉江下体的坚硬已经感觉到了费晴的情动和湿润。
知道这位在江城警界被视为女神一样的重案组女警,已经对他发出了冲锋陷阵的信号。
他把男人的坚硬,抵在了她女人的柔软处,却不急着冲锋。
他低下头,吻住了她一颗直挺的美丽乳头。
「呃……」
费晴按着他腰的手紧了紧。
左汉江能感觉到她更进一步的变化。
他的嘴松开她的乳峰,一路往上,再一次紧紧地印上了费晴的唇。
费晴两只手轻挽着他的脖子,唇跟唇温柔地律动。
左汉江已经感觉到她的柔软,越来越火热,知道火候已经到了。
他的嘴从她娇嫩的红唇离开,移向了她的耳垂,吻了吻,喘着粗气,问。
「需要戴上吗?」
费晴挽着他的脖子,轻轻喘着回答:「今天不用,进来……」
左汉江听得十分惊喜。
他坐直起身子,将费晴一条腿高高举起,接着用力一挺,就这么猛然地撞进了她的身体里。
「呃……」
费晴本能的一声低呼。
左汉江撞进来之后,也没有第一时间动作,而是停了下来,深吸了几口气,像是在适应着费晴的柔软和紧密。
他最喜欢的,就是在没有那层橡胶阻隔的情况下进入费晴的身体。
平时戴着那东西,他总感觉自己跟她之间的关联被某种事物切隔开来,无法做到灵与肉的完美结合。
像现在这样,左汉江才能深切地感觉到,他和费晴之间的结合没有半分阻隔。
情调早已酝酿到了深处,剩下的事情是水到渠成。
不论是费晴还是左汉江,都在等待着接下来情潮激情涌现的时刻。
急喘了几口气之后,左汉江搂着费晴的腿,腰间开始挺动。
「你今天……好像特别湿呢……」左汉江一边挺身,一边说着。
他感觉得到,费晴今晚湿润得很厉害。
比以往他们任何一次做爱都厉害。
他的腰才刚挺没几下,她已经像是水做的一样。
似乎只有两人第一次做爱的那晚有今晚这么湿。
「呃……嗯……」
费晴躺在床上,手抓着男友的手肘,嘴里低低地呻吟,也不说话,只是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挺弄。
左汉江一边挺动,看着身下女人潮红的美丽脸庞,有一种找回了少年意气的感觉。
每次在床上跟费晴做爱,他都有一种年轻了三十岁的感觉。
她轻柔的呻吟,承受他打夯似凿击的动作时,那种迷醉享受的神态,都是平日里在雷厉风行的她身上绝对看不到的。
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费晴在床上的另一面。
想到这里,左汉江有些兴奋。
下身凿动的动作更快,更用力了,像打桩一样。
卧室里响起了一种叫人脸红耳赤的声音。
网上有人说,这种声音叫做爱的鼓掌,左汉江觉得有些意思,倒也贴切。
左汉江在费晴的身上像打夯一样的动作了不知多少下后,他感觉到费晴的身体越来越烫,喘息声也越来越急。
这时,费晴忽然腰身急挺,猛力地把左汉江掀倒在了床上。
然后,费晴就坐跨到了他的身上,下身开始用力地扭动起来。
左汉江看着她迷离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他追求费晴那会,第一次跟她做爱时的情景。
他的酒店出了命案,警方虽然立了案调查,但那名受害人的母亲,大冷的天,仍天天来闹。
酒店只是他名下众多的产业之一,在他的资产链中并不算多重要,那天秘书跟他汇报这件事后,他心血来潮,亲自去了酒店一趟。
去的时候,酒店的保安正要把她赶走,左汉江制止了他,并当着围观群众的面,开出了让那受害者母亲无法拒绝的丰厚赔偿金,事情得以解决。
随后人群散去。
只有一个穿着青灰色大衣,戴着水貂皮的帽子,踩着一双棕色高跟靴子的美丽女人没离开。
那个气质冷艳的女人朝着左汉江走来,在他面前亮出了证件,请他配合警方的调查工作。
左汉江得知她叫费晴,职务是江城警局的重案组主任,酒店这件凶杀案由她负责。
看见她的第一眼,左汉江就知道自己永远忘不了这个女人。
他十分配合费晴的调查工作。
甚至,为了帮助警方尽快破案,作为江城资产可以挤进前十的企业家,左汉江还动用了自己手中所掌握的人脉,为警方缓解了巨大的查案压力。
他做的这一切,仅仅只是想在美丽的重案组主任面前,留下一个良好的印象。
这件事,左汉江自然做得很成功。
他还从费晴的口中获得到了令他欣喜若狂的家庭信息,费晴虽然已婚,育有一子,但与丈夫感情已经破裂,已经考虑要分居。
他也在一次无关案件调查的谈话中,主动且明确地把自身的信息告诉费晴。
他同样已婚,但七年前丧偶后,至今未再婚,膝下无子嗣。
他一直没有结婚的原因,并不是不想结,而是他觉得自己还没有碰上他想要的另一半。
案件的调查毫无进展,且陷入了僵局,整个重案组上下像根紧绷的弦。
那天,左汉江主动约费晴共进晚餐,当散心。
两人因为案件的缘故,接触多了,相互之间已经很熟,费晴没太多考虑,便欣然赴会。
左汉江选了一间非常高档,并且很清静的西餐厅。
费晴那天穿了一件露香肩和锁骨的浅色一字肩上衣,外面套了件小披肩,腰下穿着一条非常显腰臀曲线的白色丝质流苏套裙。腿上是天鹅绒的白色提花丝袜,脚下则是棕色的及踝短靴。
她的头发高高盘起,脸上还化了精致的妆,红唇美艳,至今左汉江仍深深记得她那天出现在眼前时的那种高贵冷艳,以及惊艳。
左汉江原本不想太快坦露心意。
但那天晚上,他看见费晴打扮得那般美丽绝伦,一整晚,他的心都跳个不停。
愉快的晚餐时间过去。
左汉江开车送费晴回家。
到了小区门外的路旁,费晴正解着安全带准备下车,左汉江鼓起了勇气拉住了她。
他把自己的信息告诉了费晴,并且告诉她,他已经无可自拔地爱上了她,他认为,费晴就是他一直苦苦等待的另一半。
他希望费晴能跟他交往。
费晴听到他突然的表白,一开始有些错愣。
但不知是不是喝了不少红酒的缘故,她的脸很快就浮现起一团红晕。
左汉江趁机吻了她的嘴唇。
费晴下意识地要推开他,但左汉江另一只手紧紧抱住了她,让她根本推不开来。
吻着吻着,费晴渐渐地便回应起了他的吻。
两人在车里热烈地接吻,忘记了时间。
唇分后,两人喘着气,都没有说话。
左汉江直接驱车,带着费晴到了他住的别墅。
一进别墅,他们就迫不及待地抱着对方接吻。
那晚,就在两人此刻所在的这间卧室的床上,他们一晚上做了三次爱。
不论是左汉江,还是费晴,两人第一次做爱的那晚,双方都非常兴奋。
正是那一晚,左汉江像年轻了二三十岁一样,全身上下似有使不完的劲。
左汉江抱着费晴,贪婪而又火热地吻着她红艳的双唇,吻她雪白挺拔的乳房,吻她那双裹着提花丝袜的修长美腿。
他把费晴由头吻到脚,正是要她从头到脚都成为他的女人。
那晚,两人在这张大床上,用各种各样的姿势做爱。
左汉江也第一次领略到了这位冷艳美人在床上的火热风情。
那一晚,他们度过了一个激情而又美妙的夜晚。
那一晚也是费晴结婚之后,第一次在外过夜。
过后,费晴就正式跟江文景分居,与左汉江确定了恋人关系。
从此,能在费晴家的卧室里跟她做爱的男人,就从她的丈夫江文景,变成了她的男朋友左汉江。
正是第一次跟费晴做爱的时候,左汉江发现,每次高潮要到了之时,不论两人正在用什么体位,费晴都会突然把他按到床上,自己坐到他身上来动。
左汉江起初还有些奇怪。
后来便知道,这是费晴在做爱时的一种无意识反应。
每一次他被她反身坐在身下时,左汉江不仅没有任何不快,反而有种自豪的感觉。
费晴扭动之间,春潮在剧烈地涌动着,叠加着。
很快,体内那股燃烧的情火便像火山喷发开来似的,将她的理智燃尽。
「呃……嗯……」
费晴压抑着声音,但呻吟已经开始颤巍。
左汉江伸出双手,揉住了她正在不断晃动的雪白乳房,配合她般的挺弄起来。
费晴剧烈地扭了一会,全身突然一阵瘫软无力。
她停下所有动作,猛然地趴在了左汉江那宽大裸露的身体上。
费晴的高潮来得非常猛烈。
她雪白的赤裸身体,在不停的抖颤着。
左汉江伸手抱住她,沉重的雄壮身躯翻身把她反压到身下。
嘴唇再次跟她贴在了一起,舌头像追逐的敌我一样,激烈地缠卷上去。
男人的坚硬,像打桩一样粗野有力的在费晴的柔软湿地凿击,一下接一下。
每一次猛力落下,左汉江都能感觉到她的柔软在紧缩。
湿润的潮水更阵阵往湿地外涌出。
左汉江整具身体紧迫着费晴,他咬着牙,喘着粗气,猛力地在她的身上打着桩。
他没法去顾及她,因为那美妙的一刻已经要来临了。
左汉江喘着粗气,狂热地吻着费晴的脸颊和脖颈,下身那根强烈勃起的事物,抽插的动作却是越来越粗野,越来越用力。
欲望的熔岩终于在某一时刻爆发开来。
左汉江猛然地向前一挺,将身体的坚硬紧紧地挤进费晴的柔软深处。
男人的坚硬疯狂地跳动,象征着生命的精华,终于在费晴的身体深处勃然爆发。
左汉江压在费晴的身上,不停地打着颤。
精液像汹涌的洪流,一股接一股。
左汉江停下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在费晴的身体里射了多少。
费晴低声喘息着,良久,才推了推身上的男人。
「拔出来吧,我要去冲个澡……」
左汉江离开她的身体,把长袍披到身上。
他坐在椅子上,嘴里吞着烟嘴。
目光望着浴室玻璃里,正在淋浴冲澡的费晴那具玲珑的身体,眼里的火焰又重新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