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蜃楼（1 / 2）

（一）

黄玉新上课忽然就安分起来了，不闹声响也不捣蛋唱反调，只偶尔抬狠地睇方杳安一。方杳安不清楚发生过什么，但他毕竟只是个代课的，学生能不捣乱自然最好不过，他懒得探究其中缘由。

上完第六节课他接到陶艺馆的电话，说陶风干好了，问他们什么时候有空去修坯和上釉。陶艺馆是上周去的，本来季正则是要去看电影的，但方杳安觉得实在冒险，他心虚，畏首畏尾地生怕给人撞见了。

后来误打误撞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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