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转了点钱，不够再跟我说。”
“哦。”
冯执国习惯了被人嘘寒问暖，放个屁都有不少下属追着说香，被冯毓珞这话搞得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接。
“上次见面不太愉快，是你秦阿姨不会说话，尽聊那些伤心的事情。”冯执国还是表露出几分长辈的宽容大量：“明天咱们约个时间，就我们父子两见个面，我都没有好好看看你。”
冯毓珞说：“哦，没事我先挂了。”
冯执国还在发愣，电话已经挂断，传来嘟嘟忙音。
系统：“你火气挺大啊，要不要去整点金银花露喝。”
柯丁：“一想到这渣爹就觉得恶心，见面我都不想去。”
当天晚上，煎饼车正式开摊。
他并没有在表白墙之类的地方预告，仅仅是推着车去了学校前门。
但是吃瓜之风席卷全校，保安本来都巡逻过来想要赶人，一看清冯毓珞的脸，摸着下巴说：“你是不是姓冯的那小子啊？”
“是。”
“你——你怎么还出来摆摊？你不是有钱人家的富二代吗？”
“我是吗？”冯毓珞敲了敲煎饼篦子：“叔，买煎饼吗，今天开业八折，买两个还送个蛋。”
保安都乐了，说：“来一个，我尝尝！”
冯执国，那是国产智能芯片大集团的总裁，可没少上过中央一台杂志封面，是多牛逼的一个企业家，估计存款至少得有八个零九个零吧！
这么厉害的人，儿子居然出来卖煎饼，他还能尝个新鲜！
青年回忆着视频教程，铺了个饼试图摊成圆的，铲了两下，直接铲烂。
冯毓珞露出有点忧郁的表情。
“我重来一个。”
保安直乐：“没事，你慢慢做，我不着急。”
一边见他做事，大叔一边在旁边聊天。
“小伙子，第一次做这个吧？”
“对。”
“为啥出来兼职？”
“没钱。”
“没钱找你爸爸要啊！”
“跟他不熟。”
大概做到第三个饼，青年才铲出勉强像个样子的饼皮，虽然有两个小破洞但是终于能包住馅儿了。
与此同时，保安的身后已经排了六七个人，好些人在悄悄地拿手机拍他的脸。
保安很认真地鼓励道：“不错不错，比之前的好很多，我要加个蛋加个肠。”
冯毓珞答应了，伸手就加了两个蛋，给他塞了两根肠。
保安有点急：“哎，你怎么还自己加料。”
“不收钱，”冯毓珞说：“我开心就行。”
保安一下子愣住，捧着新鲜出炉的煎饼懵懵地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