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汐,你赢了。”(2 / 2)
“是啊,那又怎样?”程汐靠着窗台,眼底冷冽如冰,“你又是什么好东西?觊觎兄弟女人整整五年,还装得道貌岸然。”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他僵硬的脸,唇角微弯,“言溯离,别把自己的爱说得那么高尚。”
“所以你是这么看我的!”言溯离眼底的光骤然沉没,像坠入无底的井。他盯着她看了半晌,低笑出声,笑声苦涩得像失去了全部,“所以你根本瞧不上我,却还跟我睡了几个月,真是委屈你了!”他眼底闪着自嘲,手掌狠狠拍在茶几上,杯子应声摔地,碎成一地渣滓,像他碎裂的自尊。
程汐没说话,垂下眼,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的光。言溯离看着程汐:“你就是想利用我从白璟烨那儿把
zolotovik拿到手,对吧?”他眼底烧着最后一丝希望,像在等她否认。他上前一步,声音低得像从喉底挤出:“说啊,程汐,是不是!”
她侧过脸看向窗外,霓虹灯光映在她眼底,像一片死寂的湖。言溯离低笑,笑声里裹着浓浓的自嘲,他是个商人,有些事情不是看不明白,只是他不想去想。彼时的温存此刻化成刺向心口的利刃,原来连情动时的喘息都是算计。
为什么程汐分手那天,让他去白璟烨的客房接她,为什么接完后用“不想睡兄弟的女人吗?”激他,为什么要拿到zolotovik后才同意在一起,为什么在一起后马上又要分手!
言溯离踉跄退后,脑中闪过这五个月的片段,一件件一桩桩,都他妈从一开始她就想好了!每一步都像钩子,钓着他一步步入局。
他靠着沙发坐下,眼底的光彻底熄灭:“还不够!你还要利用我彻底甩开白璟烨,让我跟他斗得两败俱伤。两家现在都焦头烂额,这会儿分手,他不会让我缠你,我也不会让他跟你复合,大家都出局,相互制衡,干干净净。”
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像自言自语,“你可算的真是长远,所以,从我抱你离开那时候就是你的计划吗?”
“问这些有意义吗?工作室你帮我拿到了,我也陪了你几个月,算是回应了你多年的痴心。钱货两讫,不好吗?”程汐终于开口,语气平淡,像在谈一笔交易。她抬起眼,目光直刺他心口,像要看穿他的灵魂。
“你这是把自己卖给我?”言溯离猛地抬头,眼底猩红一片。他猛地起身,逼近她,双手撑在她身侧,指节因用力而发抖。他沉默片刻,低声问:“程汐,你真没心是吧?”嗓音里裹着怒火,却像在问自己。他伸手攥紧她手臂,指腹嵌进她皮肤,像要捏碎她的冷漠,“我他妈对你怎样你不清楚吗!你当我是什么?你还要跟我钱货两讫!你把自己又当什么!”
程汐垂眸看着他攥着自己的手,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的光,随即冷笑:“不然呢?”她抬起眼,目光直刺他心口,“言溯离,我在第一晚就告诉你了,我从没说过要跟你长长久久。”她顿了顿,声音低下来,像嫌不够残酷,又补了一句,“你不也乐在其中?”
言溯离僵在原地,眼底的光一点点熄灭,像被她这句话抽干了血。他松开手,后退一步,喉结滚动,半晌才挤出一句:“行,程汐,你赢了。”他转过身,抓起外套甩在肩上,脚步踉跄地走向门口。
手掌按住门把手时,他顿了顿,低声道:“别后悔。”声音沙哑,像风吹过废墟。门关上的瞬间,房间陷入死寂,只剩窗外霓虹灯的闪烁,像在嘲笑这场无疾而终的纠缠。